“住手!”
眼看著天刀就要落下,忽然一道聲音從那遠處響起,這一道聲音,帶著奇異的能量波動,直接震蕩著眾人的靈魂。
在聽到這兩個字之後,很多修士都是下意識的堵上了耳朵,臉上呈現出痛苦之色。
而那個即將動手的天境,身形更是一晃,手中的天刀更是險些脫手而出。他臉上滿是驚悸,扭頭向著遠處望去。
“好詭異的音波攻擊。”
巋巍的眼中,閃過一抹意外,抬頭向著前方望去。
旁邊的依倩,也是抬頭前望。
同一時間,在那城牆之上,所有人都是向著前方望去,至於城外那些人,則是紛紛轉身,回頭觀望。
眾人的視線,都望著同樣一個方向,在那裡,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是穿著月白長袍的老者,他鶴發童顏,手中握著一根拂塵,行走間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在老者身旁,跟著一位中年人,他穿著一件血色長袍,神情冷厲,行走之間,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有種鐵血的味道。
人還未到,似乎有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通過空氣提前飄散了過來。
感受到這股氣息,場中不少強者為之色變,仿佛在這濃濃的血腥氣息當中,見到了屍山血海。
“老頭,二叔。”
看著那視線當中的二人,青峰的臉上呈現出的並不是欣喜,而是愧疚,顯然第一次出山,他就把事情給辦砸了,現在還需要兩人前來搭救。
在這麼多逆天者手中,想要救下自己,青峰知道二人需要付出什麼代價,神情顯得更為複雜,愈加愧疚。
其實他的內心,真的不希望彆人來救自己。
能救這個世界的紫宸都死了,自己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得不說,戰武家族的人很耿直,而青峰又過於單純耿直!
前行的二人,吸引了足夠多的目光,所過之處,人群很自然的讓開了一條道路,或好奇或意外的注視著二人。
看著這風格迥異的二人,巋巍臉上流露出自信的笑容。
此刻那些本土勢力的族長們,也是看著老頭跟那位中年人,腦海中都在思索是否有這兩個人的訊息,可惜沒有,這兩人跟青峰一樣,都是陌生的沒有絲毫線索的麵孔。
“我說年輕人,你成婚就成婚吧,非得搞什麼血祭,你難道不嫌麻煩?”手拿拂塵的老者,率先開口,聲音傳遍天地。
“老先生應該來自戰武家族吧?至於這件事麻煩不麻煩,其實還是要看老先生的意思。”巋巍站在城牆之上,衝著下方的老者一抱拳,淡淡笑道。
老頭看著巋巍的表情,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小娃娃,內心恨不得我這老東西立刻去死,表麵上卻表現的這麼彬彬有禮,你說我該誇你虛偽,還是誇你不誠實?”
“老先生高興怎麼誇就怎麼誇,誰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呢。”巋巍笑了笑,並不在意,這種不在意,是因為自信。
在這個世界,他是第一,無人可以超越。
“你這小娃娃,果真不誠實,你不是想要見我這個老家夥嗎,我已經來了,趕緊放下小青峰。”老頭說道。
“老先生的確是來了,但是想要放下青峰,卻是不行。”巋巍看著二人笑道。
“為什麼不行?”老頭問道,而他身旁的中年人,身上的血煞氣息更為濃鬱。
“因為青峰想要殺我,現在你們想要救他,就得付出一些代價,我的要求也不高,隻要拿出戰武令就好了。”
“你說你一個異族,想要戰武大陸的性征,這要求如果都不高,那老頭我倒想問問,什麼要求才算高?”老頭的眼中,有了一抹譏諷。
巋巍顯然並不想跟這老頭繼續打啞謎,他直接說道:“你拿出戰武令,我直接放人。如果沒有戰武令,我就血祭青峰。”
“你這小娃娃很有信心啊,難不成真的以為自己無敵了?”老頭抬頭望著城牆上的巋巍說道。
“對於這個世界,我的了解不比你少,那些聖者都很忙,無暇理會這種小場麵。而在這個世界,又沒有半聖這種等級,作為天境巔峰的我,自然是有著一些信心的。”
看著二人,巋巍淡淡笑道:“兩位不來也罷,今天既然來了,如果不交出戰武令,那你們兩個也彆想走了。一人也是血祭,三人同樣是血祭!”
那一直沒有開口的中年人,聽到巋巍的話後冷哼一聲,說道:“你倒是自信!”
“算無遺策,當然自信!有絕對力量,同樣自信!”
就在巋巍的話音落下之後,四周便是出現了一道道的光影,每一位光影都是一位天境,他們出現在二人的四周,淩空而立。
原先四周圍觀的那些存在,見到這一幕後,神色也是大變,紛紛向著後方退去,顯然不想被卷進去。
轉眼間,原先人滿為患的城門口,那些圍觀者便是全部散開,隻剩下老者二人,以及那一位位拿著天兵的異族天境。
二人被一群天境圍著,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驚懼的表情,那中年人看著巋巍,聲音依舊冷厲:“如果今日你不放人,你會付出代價的。”
巋巍臉上笑意不減,說道:“也許這些天境,殺不了你們,但這裡還有諸多的逆天者,就算你們兩個再強,也不可能是逆天者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