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玥就這麼走了,毫不留情的拋下他,仿佛他們之前那麼多年的情誼都是兒戲。
傅景年站在馬路上,明明是夏季的風,卻隻覺得格外冷。
他愣了愣,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而後他回到車裡,拉開兩聽微醺,狠狠灌進嘴裡。
喝完,他將空罐子往路邊隨手一扔,去他媽的酒駕,去他媽的生日,他原本還想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滴酒不沾,他要安全的請她吃飯,送她回來。
都他媽是笑話!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片刻,傅景年硬是狠狠咽下,他發動車子,以後這傷心地他是再也不會來了,愛誰誰。
沈秋玥彆墅玄關的壁燈忽然又亮了,伴著一聲犬吠,正要開車的傅景年看到院門重新被拉開,沈秋玥捧著個禮物盒子站在門口。
他作勢就要走,隻要他一腳油門下去,管他什麼十年的感情,統統給小爺拋到腦後去。
不料沈秋玥一腳踹在他車門上:“傅斯年,開門,聽到沒有!”
傅斯年冷冷看了他一眼,手指遲疑半天,最終降下車窗。
“乾什麼?”
“豬,生日快樂。”沈秋玥晃晃手裡的禮物盒子,“我說了我前幾天就準備好禮物了,知道你愛吃糖,也知道你看不上買來的禮物,這是我親手做的巧克力,祝你永遠快樂。”
傅景年怔怔看著那盒子,片刻後,滾燙的淚水忽然不爭氣的湧了出來。
每次都是這樣,他真希望沈秋玥狠狠罵他一頓,或者給他一巴掌,像她剛才那樣一走了之就挺好,總好過像現在這樣,她隻要對自己有一分好,自己就永遠不會死心。
這死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傅景年攥緊方向盤,用力擦了一下眼淚:“不用了,拿去給你的男人吃吧,我不稀罕。”
“他又不過生日。”沈秋玥撇撇嘴,“你當真不要?那我真拿去喂豬了。”
傅景年沉默片刻,嗡聲說:“會死豬的。”
“所以開門,我還沒給你唱生日歌呢。”沈秋玥笑笑。
他按下開門鍵,沈秋玥嗅到車裡的味道,立刻臉色一變:“你喝酒了?”
“乾你屁事。”他慪氣,複又補充一句,“我死了也跟你沒關係。”
“那怎麼可能,你可是在我這喝的酒,出了問題我也跑不了,下車!”沈秋玥瞪眼睛,“今晚你不能開車了,我幫你叫個代駕,或者你先住我家客房。”
“乾你屁事?”傅景年發了狠,他受不了阿玥再對他好一點,這種感覺就像一次又一次給他沒有未來的希望,還不如讓他一了百了的痛快!
“不聽話我打電話告你爸!”
“你告我爸也沒用,你特麼告天王老子也沒用!”傅景年一把奪過巧克力抱在懷裡,作勢就要關車門,“你有毛病吧,有男人你還讓我進你家,一點分寸感都沒有是吧?你這麼隨便,真不知道君墨逸那蠢貨看上你什麼……你……”
沈秋玥一把拽住他手臂,用儘蠻力的她竟然直接把他半個身子拖出駕駛艙,她倔脾氣上來了:“你作死我不攔著,但你特麼想生日當忌日?給我下來!”
傅景年跌跌撞撞,原本就沒多高度數的啤酒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心情不好的緣故,竟令他有了些醉意。
他一個踉蹌,沈秋玥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的身子。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他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這麼狼狽?
傅景年順勢將她狠狠帶進懷裡,發狠的抱緊她,仿佛鬆開手,她就會永遠離自己而去一樣,他從未如此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停止在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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