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逸離她這少說也得20分鐘的車程,雖說淩晨不堵車,但沈秋玥也擔心他車速太快。
蛋糕“叮”的一聲烤好了,沈秋玥按捺下自己的關心,從烤箱裡拿出那塊蛋糕,擠上淡奶油,又擺了點水果和馬卡龍做裝飾,最後翻箱倒櫃找出一根生日蠟燭,插了上去。
彆說,還真挺有內味兒的。
她倒了一杯果汁和一杯醒酒茶,端著餐盤進了客廳。
傅景年就呆呆的坐在客廳裡,麵前坐著三隻虎視眈眈的狗子,他總算明白沈秋玥為什麼自己住這麼大個房子還這麼有安全感了。彆的品種不說,就那隻領頭的德牧,一看就是一副忠心護主能把人大脖筋咬斷的架勢。
“阿年,生日快樂。”沈秋玥笑著說,“蛋糕給你補上了,這下你可彆再說我忘記給你過生日了。”
酒意上頭,傅景年眼神有些發木,他呆愣愣的看著那塊蛋糕,內心一片空白。
沈秋玥將蛋糕放上桌,又將醒酒茶推到他麵前,她看著傅景年,伸出手:“火機給我吧。”
傅景年怔了片刻,回過神來,輕聲說:“還是我來吧。”
他從口袋裡摸出火機,點燃蠟燭,燭光搖曳,映著她漂亮又張揚的麵孔。
沈秋玥拍著手說:“我要唱歌了,祝你生日快樂哦——”
傅景年忽然冒出一句:“是因為這是你給我過的最後一個生日,所以你才這麼費儘心思嗎?”
隻是做了個半成品蛋糕,在傅景年看來就已算是費儘心機,沈秋玥心頭湧上一絲愧疚,她知道跟他的挖空心思相比,自己的生日祝福實在是上不來台麵。
她24歲那年,他包下整個迪士尼為她一人慶生;
她23歲那年,他帶她在亞特蘭蒂斯的海底餐廳包場表白,她生氣還糊了他一臉蛋糕;
她22歲那年,他被老爸關禁閉,為了趕飛機他半夜跳窗,還是一隻手打著石膏帶著禮物來的;
再往前數的21歲、20歲,不止是生日,就連她生病、無聊、跟家裡吵架時,他總是會第一時間趕到。
此時此刻,聽到傅景年這麼說,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難過,她承認當年是她自己太天真,以為她拒絕了,他們之間就會有男女之間最普通的友誼,也從未覺得他的關心不妥,大不了自己如數奉還,所以她總是對他也很好。
但隻是很好而已,禮數不差,卻總是少了些上心。
瞪起杏眼,沈秋玥故作生氣的嗔怪道:“呸呸呸,是你要死還是我要死啊,什麼叫最後一個生日,彆在這麼美好的日子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看著她唱完生日歌,一臉期待的等著自己吹蠟燭,傅景年從她眼裡看到了光,可那光並不是為自己而亮。
沈秋玥雙手合十:“還有2分鐘,快,許願吧!”
傅景年看著蠟燭搖曳的火苗,忽然無比清醒的說:“我的每一個生日願望都是要阿玥和我在一起,今年也一樣。”
說完,在沈秋玥的目瞪口呆之下,他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你……”
“我的願望從來不準。”傅景年自嘲的笑笑,“要是準的話,早在十年前的今天就該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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