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握緊手中的棋子,遲遲無法落子,道:“為父不是很確定,隻是為父覺得陳青兕不是莽撞之人,他想要對付李義府,若無致勝殺招,怎敢出手,就不怕引火上身?”
divcass=”ntentadv”長孫衝頷首道:“孩兒明白了,這便使人聯係陳先生,若有所需,全力相助。”
長孫無忌搖頭道:“不必,等著就好。陳青兕深諳為官之術,可不希望與我們有任何交集,相互心照即可。老夫與他配合,無須任何言語。真要事成,未來可送他一份大禮,現在他可沒膽子收。”
深夜!
陳青兕並未入睡,而是在書房等一人,一個能給李義府致命一擊的人。
“咄咄咄!”
隨著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陳青兕起身快步相迎,嘴裡說了一聲:“進來!”
一個身形魁梧的漢子大步入內。
陳青兕嚇了一跳,伸手搭上了腰間佩刀,做好戰鬥姿態,低喝道:“你是何人?”
魁梧漢子二話不說,跪地“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隨即才道:“周奎叩見恩公。”
周奎?
陳青兕沉聲道:“抬起頭來!”
周奎依言抬頭,露出了一張方正的國字臉,還有那獨特的眉毛,一根根的向上翹,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彆威武。
“站起來!”
陳青兕又多了一句。
周奎二話不說的站了起來。
陳青兕目測了一下,六尺一,與海捕公文上的施易描繪的一模一樣,也確認了他的身份:青溪縣周奎,周大娘的兒子,周奕的父親,從郎州逃回來的通緝要犯,不過青溪縣上下都以為周奎已經死了,公文上的要犯是睦州遂安縣人施易。
陳青兕猜到他跟周大娘與周奕暗自見過,隻是故作不知。
“你怎麼來了?”
確認了他的身份,陳青兕鬆了口氣,好奇詢問。
他求的援兵不是周奎,而是陳碩真的師傅,一個精通奇門異術的仙姑。
虯鬤客就是應她所求,在江南奔波尋找陳碩真的後人。
因為是陳青兕尋到了人,老道姑曾經也是江湖人,知道規矩,願意幫忙辦一件事。
陳青兕最初沒有放在心上,直至要對付李義府,想到了仙姑,修書求援。
今日他得到回信,再等仙姑夜訪,卻不想等來了周奎這個大老粗。
“仙姑呢?”
周奎作揖道:“仙姑一路奔波有些累了,正在安睡。便使我先來,如果真需她親來,再去尋她。”
陳青兕忙道:“是我疏忽了。”
仙姑與虯鬤客是一輩人,就算沒有九十至少也有七八十歲,這般年紀,舟車勞頓,確實不易。
陳青兕並沒有急著說明需求,問道:“周大娘與周奕現在如何了?”
周奎道:“娘跟奕兒都掛念恩公呢,不隻是他們,青溪縣上下鄉親們都在念著恩公。都說恩公走的太急,不給他們相送的機會。鄉親們聽說恩公在京裡當了大官,都為恩公高興。鄭縣丞即將外調北上,鄉親們聽說他會經過長安,都求著讓他給恩公捎禮。”
他說著忽然又跪了下來,道:“此來長安希望能夠留在恩公身旁,為恩公做牛做馬,以報大恩,希望恩公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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