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樓真的有神仙?”
“應該有吧!”
“泰山真的是最高的山?”
“這個應該不是!”
“那為什麼能臨絕頂?”
“這個……你要是長壽,可以問一問杜甫。”
“杜甫又是誰?”
“噗嗤!”
李紅清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青兕如釋重負,快步走出屋子,看著笑顏如花的白月光,眼眸裡的擔憂一掃而空。
周奎傳來李紅清進京的消息,陳青兕早做了迎接的心理準備。
結果左等右等不見蹤影,不免暗自擔憂。
李紅清性子灑脫,正義感十足,有其祖母之風,會不會路上看到什麼不平事,招惹了強悍的對手?
其實是李紅清要通知虯髯客病故的消息,耽誤了時間。
陳青兕動用關係調查,直至今日才得知她的行蹤。
未免夜長夢多,陳青兕決定親自走上一趟,哪曾想遇到一個問東問西的小迷弟。
兩人告彆了鄉正,一並離開了趙鎮。
周奎隨身跟著,與其護衛在趙鎮口等候,並未入鎮。
彼此彙合,周奎很識趣的領著人離得遠遠地。
李紅清問道:“你怎在此?”
陳青兕道:“知你來長安,等候許久,不見蹤影,寢食難安,派人四方打探,直至今日,探得消息。可還是擔憂,忍不住親自來看一看,確定伱無恙。”
李紅清心裡暖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翹,嘴裡卻道:“你派人跟蹤我?”
陳青兕道:“有沒有人跟蹤,以你的功夫,怎可不察覺?”
李紅清一想也對。
陳青兕接著道:“我知道令尊冤枉,趁封禪的機會,操作赦免了他的罪。讓周奎通知令尊,免得在這關鍵時期起變故。恰好遇上令尊之事……吳郡張氏在蘇州地位頗高,擔心令尊再次受迫害,讓人盯著,也得知了你來長安的消息……”
他頓了頓,說道:“我知你武藝高強,不會輕易出事。隻是一直未有消息,實在擔憂。好在一切無恙……”
李紅清感受到他言語中的擔憂,心裡甜滋滋的,想著心上人如此關心自己,還這般照顧自己的父親,剛剛打定的主意,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嘴上卻頗為傲嬌:“知道還擔心,多此一舉。”
陳青兕“很小聲”的自語:“忍不住呀。”
李紅清耳根都紅了,隻覺得身旁這位心上人,跟以往的木訥比起來,就跟開了竅一樣,嘴裡抹了蜜。
“唉!”
李紅清低低歎了口氣,如果自己不是李靖的孫女,該多好?
陳青兕故作沒有聽到。
他是了解這時代的遊戲規則,妻與妾兩則差距太大了。
即便是平妻,那也得是以妾之身進門,然後罔顧禮法抬上平妻之位,起並嫡之事。
得讓李紅清自己想通,想明白才行。
陳青兕很知趣的沒有火上澆油。
陳青兕將李紅清領回家中。
如果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在此刻會覺得不妥。
不過李紅清性子本就向著紅拂女,又跟著虯髯客走了一段時間江湖,豁達灑脫,不拘小節,並不在意。
李紅清本就與蕭妙宸、淺言、晴空相識,並不覺得生分。
隻是對手蕭妙宸,李紅清難免有些做賊心虛。
蕭妙宸早知自己丈夫心意,李紅清之事,特地征求過她的,此刻也顯得極為大度,遠比當初養傷時候更加親近,反倒讓李紅清有些無所適從。
唯一生分是隻有陳家大郎,陳謙,陳鏡鏡。
小家夥已經快七歲了,正是好動的年紀,也是雜學的時候,對什麼都感興趣。
陳青兕並不限製自己的寶貝兒子發展愛好興趣,現在他並沒有在文武之間展現出特彆的天賦,因為啟蒙得早,他比常人多識字,也比常人更早的接觸馬匹,騎術也比同齡人要好一些。
文武上都優於常人,這是先天性的優勢,贏在起跑線上說的就是這個。
但這種優勢未必能一直維持下去,得看未來的發展方向。
適合什麼,就主攻什麼,然後另一方則為副業,避免過於偏科。
李紅清一手淩厲的劍術,成功討得了小家夥的歡心。
這天李紅清在院中練劍,細長的三尺青鋒化作一道淩厲的劍芒,似乎將空氣刺穿割裂,發出陣陣破空之聲。
隻是……
李紅清收劍不語,再淩厲的劍芒也斬不斷她心中的愁思。
收劍回鞘,李紅清大步走向後苑。她住的是客房,並不在後苑,但她有出入後苑的資格。
今日是十五日,是一月中的望日有大朝。
陳青兕一大早就離家上朝了。
也不知什麼原因,李紅清來到了後苑,得知蕭妙宸正在賬房對賬,跟著晴空的指引,來到了賬房。
蕭妙宸熱情相迎,將她領到一旁坐下,說道:“李娘子稍等片刻,待我算清賬目,在陪娘子。”
她回到位子上,劈裡啪啦的打著算盤。
李紅清來到近處,見厚厚的賬簿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忍不住問道:“這些都要算清?”
蕭妙宸道:“自然的,郎君現在是兵部尚書,有軍功在身,還兼任大學士,有勳爵。郎君兵部尚書是三品官,領祿米四百石,還能分得職田九百畝,他的月俸是六貫錢……”
“這是他身為兵部尚書的俸祿,還有大學士……”
“郎君現在是郡公……”
“他有軍功在身,可以分配五十名官家子充當護衛……一般來說,官家子都不願意乾護衛的活,他們會用通寶來買自由,一個人大約……”
蕭妙宸隻是再說陳青兕的俸祿,李紅清已經有些發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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