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上前就去撫摸馬的鬃毛。
這匹馬也很奇怪,彆人誰都不能碰,雙雙去牽它的韁繩,被它發出奇怪的噴鼻聲嚇開。
而呂線去撫摸它,它卻非常順從,好像老熟人一樣用溫存的目光看著呂線。
呂線抬起它的四蹄看看,又翻開它的嘴唇看看它的牙口,拍拍它的屁股,捋捋它的鬃毛,非常喜愛地靠在它身上。看他喜愛的樣子,是離不開這匹馬了。
紫雲見他如此喜愛這匹馬,知道用這匹馬拴著他,他就不會離開了,心中有些得意。
“送馬人呢?”紫雲明知故問道。
“已經離開了。”
“給人家銀子了嗎?”
“給了。我們不會虧了他的。”
“好,把馬牽到馬廄去吧。”
傳令兵去牽馬韁繩,被馬甩開。傳令兵靠近它,它用蹄子踢他。傳令兵看看呂線,呂線去牽馬的韁繩,馬很順從。
呂線把馬韁繩遞到傳令兵的手裡,馬不反抗了,乖乖地跟著傳令兵進了馬廄。
這是總寨將領的馬廄,裡麵都是名貴的馬。隻有呂線的那匹棗紅馬不但很普通,而且還很老。
呂線看到自己的棗紅馬,棗紅馬也看到了他。這馬是通人性的,當棗紅馬看到自己的主人,同一匹年輕名貴的汗血馬一起進來時,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不情願地讓開一個位置。
傳令兵把汗血馬拴在一個空餘的馬槽邊,呂線在它身上撫摸了一把,又被棗紅馬看到了。
紫雲特彆注意觀察棗紅馬,看見它在流淚。這使在場的人都感到奇怪。
呂線看到自己的馬在流淚,知道它心裡想的是什麼,就走過去安慰它:“你老了,該好好歇息了,我會把你安頓好的。這裡有你養老的地方,你就放心吧。”
棗紅馬好像聽懂了他的話,垂下了頭。
大家回到酒桌上接著喝酒。
紫雲問呂線:“你覺得這匹汗血馬怎麼樣?”
“這是一匹純種大宛國汗血馬,看他的頭細脖子高,四條腿又長又細,皮薄毛細而密,從馬齡上看正直青春期,還不到4歲,如同人類的20歲,真是一匹好馬,正當年啊!”
“就是不知道騎上它的感覺如何?”古麗亞養過馬,對馬有感性認識。
“不如把它牽出來遛遛?”雙雙說。
“傳令兵!”紫雲喊道。
“在!”
“你去給新來的汗血馬套上新的鞍子,套好了在大門口等著,我們去遛遛這匹馬。”
“遵令!”
“呂大俠,”小紅問道,“我知道有個英雄叫呂布,你叫呂線,是不是同他有什麼親緣關係?”
“布是用什麼織成的呢?”呂線問小紅。
“線呀!”
“那你說我同呂布有沒有關係呢?”
“肯定有唄,這不是明擺著嗎?啥關係呢?能說嗎?”
“小紅,你乾啥呀?查人家祖宗八代呀?你沒事吧?喝酒!”朱山菊不喜歡小紅這樣說話,問人家這呀那的。
“喝酒!”紫雲又舉起酒碗,大家都喝酒,不再問呂線的個人隱私問題。
“報——馬鞍套好了!”
“呂將軍,我們去遛遛馬,如何?”
聽到紫雲叫呂將軍,呂線有些茫然,他還沒有習慣這個職位和稱呼。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沒有任何思想準備。
“嗯,好!”
紫雲和將領們來到大寨門口,汗血馬已經套好了馬鞍,靜靜地等在大門口。
“我先試試。”嚴教頭也很喜歡這匹汗血馬,想騎上去試試。
“傳令兵,幫嚴教頭牽好馬。”紫雲對傳令兵說。
“遵令!”
傳令兵拉住汗血馬的韁繩,嚴教頭剛剛靠近汗血馬的身邊,汗血馬很不情願地調轉身體,不讓他靠近。
嚴教頭也是老騎師了,一個騰躍就跳上了馬鞍。
而這匹馬可不是那麼好馴服的,隻見它狂躁地前跳後踢想把嚴教頭甩下馬鞍。
嚴教頭緊緊貼在馬鞍上,不想被它甩下。如果當著全體娘子軍將領的麵被甩下馬來,那多丟人呀,關鍵他是大教頭啊。
可是此馬很烈,一直狂跳不止。嚴大教頭終於經不起它的折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好在他很老練,沒有被摔倒在地,而是站在了地麵上。
“好馬!”嚴教頭離開馬時喊了一聲。
“我試試!”突厥人號稱馬背上的民族,古麗亞也想騎上這匹烈馬試試。
紫雲想攔住他,她已經懷孕了。可是,紫雲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已經跳上了馬鞍。
隻見她騰身一躍,其姿態十分優美,有身輕如燕的感覺。
而汗血馬仍然不買賬,也是亂踢亂跳想把古麗亞甩下來。古麗亞不愧是騎著馬長大的,她好像一塊膏藥貼在馬背上了。汗血馬見甩不掉她,做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動作——就地打滾!
在一旁觀看的人都嚇壞了,驚叫道:“古麗亞當心!”
而古麗亞卻非常從容地從馬背上飛起來,輕輕落在地麵,大家虛驚一場。
紫雲看到古麗亞如此身手,更加確認她同自己比武時沒有用儘全力。
呂線見大家都治不服這匹馬,過去拉住馬的韁繩。奇怪的是,呂線靠近它時,它就變得非常溫順。
呂線乾脆跨上馬背,汗血馬沒有反抗,靜靜地在原地站著。
“我去遛遛它。”呂線對紫雲說。
“去吧。”
“呂大哥!”朱山菊突然喊他。
“啥事?”
“這可是汗血寶馬,我們娘子軍沒有第二匹比這更好的馬了。你可彆一去不回呀!”朱山菊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畢竟大家對呂線還不是很了解。
而呂線沒有正麵回答朱山菊的話。
“駕!”呂線打馬飛馳而去,眼看著跑出了眾人的視線。
“可彆真的不回來了!”朱山菊哪壺不開專提哪壺,大家擔心什麼,她就說什麼。
紫雲看著呂線遠去的背影,對他是否回來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他的老馬和方天畫戟還在,他不會舍棄他的老馬和兵器的。
紫雲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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