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對呂綢使了一個眼色,呂綢馬上擋在這些人的麵前大喊一聲:“住手!”
幾個衙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震住了,愣在原地不敢動。
藏縣令一看是個外鄉人,喝道:“大膽!誰在擾亂公堂?”
“誰在擾亂公堂?”呂綢上前揪住藏縣令的前胸將他提起來吼道:“老子實在看不下去了!你他娘的是一縣之主就是這樣斷案的嗎?戲班子的兩位女主角剛才還在這裡,轉眼就沒了,你不但不派衙役去尋找,還要把戲班子的人趕出縣城,你他娘的到底在幫誰?”
高聚齊見呂綢揭了縣令的短馬上對手下說:“弄死他!”
高聚齊的幾個家丁立刻衝向呂綢揮刀就往死裡砍,呂綢雖然是赤手空拳卻憑借練就的武功三拳兩腳就把這夥家丁打翻在地。
李老西見這個外鄉人如此厲害,對手下說:“你們全上,把他亂刀砍死!”
而就在此時此刻祁管家帶著一隊騎兵已經趕了過來,剛剛下馬來到戲院的大門口,紫雲朝他揮了揮手,一隊全副武裝的官兵衝了進來,將那些家丁和衙役團團圍住。
還沒等高聚齊和李老西反應過來,陳回光已經跳到戲台上大喊一聲:“鎮國大將軍微服私訪在此,誰敢造次?!”
在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官兵弄懵了,全愣在原地不敢亂動,隻聽陳回光又大喊一聲:“鎮國大將軍在此,還不放下你們的兵器!想造反嗎?”
這些家丁都是烏合之眾哪裡見過鎮國大將軍?也不知道鎮國大將軍是多大的官,看到那麼多官軍衝了進來都嚇壞了,隻好放下手中的武器。
藏縣令知道鎮國大將軍有生殺大權在握立刻嚇尿了褲子,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兩個色鬼見藏縣令嚇成這樣,也跟著跪下不敢抬頭。
這時紫雲登上正堂,把驚堂木一拍:“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回鎮國大將軍的話,”藏縣令低著頭回道,“下官藏慧正在審問一樁草民械鬥案,不知鎮國大將軍蒞臨本縣,請鎮國大將軍恕罪。”
“你不知本帥來到此地,何罪之有?你的案子審理完了嗎?”
“回鎮國大將軍的話,幾個刁民鬨事已經結案,下官將刁民轟出本縣。”
“這是怎麼回事呀?”紫雲指著還被五花大綁的曹猛問道。
“回鎮國大將軍的話,這個刁民竟敢毆打無辜的觀眾,被下官拿下還沒有來得及處置。”
“你知道他是誰嗎?”
“下官不知。”
“他是本帥的軍需官曹將軍,你狗膽包天竟敢私自關押朝廷武將,該當何罪?”
“下官不知曹將軍駕到多有得罪,該死、該死!”說著就去給曹猛鬆綁,私自關押朝廷武將的罪過有多大,他是知道的。
“大杏、小杏回來了!”祁管家帶著大杏和小杏進來了。
原來他在酒樓外麵碰到搶走大、小杏的家丁,便把她們劫了下來。
“藏大人,這又是怎麼回事呀?”
“這、這······”藏縣令沒有見過大、小杏,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藏慧!”紫雲厲聲喝道。
“下官在!”
“你私自關押朝廷武將該當何罪?”
藏縣令當然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明擺著這位鎮國大將軍是往死裡整自己,自己的烏紗帽肯定沒了,還得坐幾年大牢。忙說:“下官知罪,請鎮國大將軍格外開恩。”
“你有意製造冤假錯案,判受害人有罪還驅逐出縣,這又該當何罪?”
“下官知罪,下官一時糊塗請鎮國大將軍格外開恩呀!”藏縣令知道憑這兩項罪名鎮國大將軍可以馬上革他的職,殺不殺他要看鎮國大將軍的心情。
“李老西!”
“草民在!”
“高聚齊!”
“草民在!”
“大杏和小杏是不是你們的家丁綁架的?”
“草民該死,草民知罪,草民該死!”二人這時已經嚇尿了,雖然他們犯的不是死罪,他們也不願意坐牢。這位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的鎮國大將軍誰也說不上話,拉不上關係送不上禮,她隨便一判自己的好日子就沒了。
“知罪就好,藏縣令你也知罪嗎?”
“下官知罪、知罪!”
“你知什麼罪呀?”
“這、這——”說到這,藏縣令有點語無倫次了。
“本帥替你說說吧,本帥經過這幾個受災的縣,隻有你的縣難民最多,新墳最多,是怎麼回事呀?”
藏縣令一聽鎮國大將軍說起水災的事,立刻覺得這位大將軍來者不善。剛才那些都是些小事,而賑災才是大事,弄不好自己的這顆項上人頭會搬家。他喘了一口氣回道:“下官賑災不利,請鎮國大將軍恕罪!”
“你把朝廷的賑災糧弄到哪裡去了?”紫雲有意不說透賑災糧的去向,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己拿出來。
藏縣令腦子轉得很快,馬上回道:“下官把賑災糧儲存在最安全的地方,是想用在災民最需要的時候。”
“李老西!”
“草民在!”
“你囤積了多少糧食?”
“回鎮國大將軍的話,草民也儲備了一些糧食,準備用在賑災最關鍵的時刻。”李老西的腦子也轉的很快,在坐牢和出血的選擇上,李老西當然選擇出血。
“高聚齊!”
“草民在!”
“你囤積了多少糧食?”
“回鎮國大將軍的話,草民也儲備了一些糧食,以備賑災急需。”
“好,藏縣令!”
“下官在!”
“你們的罪過本帥給你們記錄在案,暫且不法辦你們,這就要看你們在賑災過程中的表現了,本帥在此地多逗留幾日,如果三天後還有一個災民露宿街頭沒有飯吃,你們可知道本帥有先斬後奏的生殺大權,彆讓本帥拿你們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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