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軍,你說的都是啥呀?我怎麼聽不懂?”
“你們真的沒有被任何人綁架?一點兒事也沒有?”
“真的沒有,這能騙人嗎?再說了,騙誰我也不能騙你呀!”
“完了,我又上當了,連大將軍也上當了,還白給人家送去六千兩代銀紙,真他娘的憋氣!”
遇到這事,誰都憋氣。
“會有這事!”祁管家這時也明白上當了。
“你們沒事就好,大將軍一再囑咐花多少銀子都沒事,一定要確保你們的安全,我們先回去吧,大將軍等著你們的消息呢。”
他們回到紫雲大帳,紫雲見祁管家等人完好無損,對祁管家說:“平安回來就好,劫匪沒怎麼樣你們吧?”
祁管家本來對呂綢的話將信將疑,現在聽大將軍也這樣問,便確定上了彆人的當了,便答道:“回大將軍的話,沒有任何人綁架我們,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聽祁管家這樣回答,紫雲和陳回光立刻懵了。
“你們沒被綁架?為了贖你,六千兩代銀紙都送出去了,你卻啥事都沒有,那你這半天都乾啥去了?”陳回光知道呂綢不會說謊,祁管家也不會說謊,這裡麵肯定有事。
“你把今天買帳篷的情況詳詳細細說一遍。”紫雲分析是祁管家這邊出了狀況。
“回大將軍的話”祁管家定定神說道,“我們今天去買帳篷非常順利,買完帳篷裝上大車正準備去找個小鋪子吃午飯,從鋪子裡走出一個夥計來對我們說:‘這位軍爺,您買了我們的帳篷,我們老板要我代表他請你們去喝兩杯,給個麵子吧?’說完還讓我看了看鋪子的老板,老板衝著我笑了笑。”
“什麼?你們喝酒去了?”陳回光插話問道。
“是呀,鋪子老板請客為啥不去?”祁管家反問。
“你們的酒喝了多長時間?”紫雲問。
“回大將軍的話,一開始我們沒有答應他去喝酒,我得趕回去給曹將軍布置新房,他卻苦著臉說:‘軍爺您行行好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問他為啥這樣說?他說:‘我剛到這家鋪子做夥計,老板嫌我不夠機靈,拉不到生意,如果我連請你們喝酒都做不到,老板肯定說我沒用,明天就趕我出門了,求軍爺幫幫我。’你們說,我能不幫他這個忙嗎?”
“不就是喝酒嗎?沒彆的啥事?”陳回光還沒聽明白,而紫雲已經聽明白了,對方用的是江湖上最流行的“酒肉計”。
“就是喝酒,啥事也沒有。”
“怎麼喝了這麼久?你接著說。”
“那夥計見我有些猶豫,馬上說:‘你們的大隊人馬離我們這兒還遠著呢,等你們喝完酒他們也到了。我們後街有一個酒館的酒菜全縣聞名,喝兩杯誤不了您的事。再說了,喝酒是我們老板請客,不喝白不喝。’他一邊說一邊連推帶拉把我帶到後街的酒館。”
“那你的大車和帳篷呢?”
“那酒館有一個大院子可以停好幾輛大車,我們的車也停在裡麵。這個院子的籬笆牆很高,大車停在裡麵很安全,我便放心坐下來喝酒。”
“那你怎麼跑到城牆的後門去了呢?”
“這個夥計很會勸酒,不知不覺就喝到了天黑,我估計咱們的車隊該到縣城了,便起身對他說:‘天黑了,酒也喝了,我們該趕路了。’那夥計也不強留我們,說了幾句客套的話便送我們出來。
“等我們的車把式趕車時,車子出了毛病,怎麼也動不了。那夥計又去找人來幫我們把車修好,我們正要動身,一個人急急忙忙跑過來對我說:‘軍爺你們來了一隊人馬,讓您趕快趕著馬車去城牆後門等他們!’我就趕著車來到了後門,然後就碰到了呂將軍飛馬趕來。”
“哈哈!”紫雲大笑道,“都說喝酒誤事,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假,你這頓酒花了我們六千兩銀子,還讓呂將軍急急火火跑前跑後忙到現在!”
這意思就是說:你們兩個蠢貨主動給人家送去六千兩銀子,還不知道被騙了。
紫雲雖然沒有明著指責這兩位乾了蠢事的將軍,這兩位將軍卻心裡明白自己乾了一件讓人笑話的蠢事,以後酒桌上大家都有話說了,這臉麵可就丟儘了。
“報大將軍,”呂綢當然咽不下這口氣,對紫雲說,“這六千兩代銀紙是在下親手送出去的,在下一定如數把它追回來!如果追不回來,在下以後再不喝酒!”
“報大將軍,”祁管家也跟著說,“這蠢事也有在下一份,在下願意配合呂將軍去追回銀子,如果追不回來,在下以後也不喝酒了,這頓酒怎麼喝出這麼多事來?”
“對方玩的是酒肉計,我們都被他們算計了,你們倆想挽回麵子,可以。”紫雲說完看著祁管家和呂綢,笑了笑接著說:“沒想到你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在這小河溝裡翻了船。正好,曹將軍和文娟要辦喜事,我們索性在這裡多住幾天,等你們把這案子破了再走,你們打算幾天破案呀?”
“回大將軍的話,”祁管家破案心切,立馬回答,“兩天!”
“兩天行嗎?”呂綢覺得這個案子不是那麼容易破的。
“這件事將軍們都知道了,他們如果知道你們倆上了這種當會笑死的。六千兩銀子事情不大,而你們倆的臉麵大呀。本帥給你們三天的時間破案,把那幾個小混混給本帥抓來。怎麼樣?三天的時間夠嗎?”
“回大將軍的話,夠了!”二人同時回答。二人認為這麼小個縣城能藏多少劫匪?三天的時間足夠把這個縣城翻兩遍。
曹猛是個醜陋的粗人,聽了半天沒有說話,聽到最後他笑了,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曹將軍笑啥?”陳回光看出來曹猛有話要說。
“回大軍師的話,”曹猛說道,“在下笑呂將軍走南串北不但被一群縣城裡的小混混給騙了,還親自跑幾十裡地把銀子送到人家手裡。這回我們喝酒可有話說了。”
曹猛故意把“走南闖北”說成走南串北,以示輕蔑。
呂綢現在是已經被煮熟了的鴨子,嘴再硬也說不出話來。
祁管家出來打圓場:“這事都怪我,不該上那小子的當。真的是喝酒誤事呀!”
“你們彆說那麼多了,說說怎麼破案吧?”紫雲想聽聽他們破案的思路。
“回大將軍的話,”呂線說道,“城牆後門那個懶漢同他們是一夥的,我去那裡尋找線索。他們既然在那一帶活動,就會留下蛛絲馬跡。”
“回大將軍的話,”祁管家也說道,“我直接帶人去把那帳篷鋪封了,把裡麵的人都抓起來審問,這件事帳篷鋪是脫不了乾係的。”
“嘿嘿!”曹猛聽了二人的話又笑了。
“你傻笑啥?幸災樂禍是吧?”祁管家一致認為曹猛隻是一員虎將,叫他打仗衝鋒沒有任何問題,而叫他出謀劃策就難為他了。
“我笑你們這樣做猴年馬月也破不了案!”曹猛很不客氣地回祁管家的話。
“你是不是有啥好辦法呀?有就趕緊說!”祁管家聽曹猛這樣說,知道他有好主意。隻要能儘快破案,誰的主意他都願意聽。
曹猛看看紫雲,等著紫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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