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漆印章本身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寄宿在火漆印章裡麵的契約紋章。
付滄釗或許遠比她熟悉契約紋章的結構,知道不同樣式的紋路分彆代表什麼效果,但到了“傳承”方麵,黎鳴自認無人能敵。
她的契約紋章和尋常魔法少女持有的東西大為不同。從她還是個嬰兒起,紋章就經由母輩之手一道接著一道留在她身體各處。
多年戰鬥讓她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其實每個人都可以擁有一定魔法能力,前提是有人幫她們“覺醒”一點點紋章的紋路。
這種最初始的紋路,黎鳴稱之為“初始印痕”。隨著使用者能力不斷精進,印痕會逐漸進化,直到變成完整的紋章。
如果有一天她們完全解析了人體與魔力之間的關係,言靈禁庭就可以號召全民修習魔法,從中選拔特彆有潛力的人,與較為完整的契約紋章簽訂契約,成為“契約魔法使”,不再受到年齡限製。
到底是什麼造就了魔法少女體係,黎鳴並不在意。她隻在意,憑借目前已經擁有的東西,人類文明能達到什麼地步。
——
付滄釗沒有說謊,隻有她知道天空樹的本質。
“天空樹應當是由無墨筆所化。”
大約兩年前,言靈禁庭就測算出了天空樹汙染的影響範圍,艦隊最多開到邊緣,一旦繼續深入,部分心誌不夠堅定的魔法少女就會產生奇怪的念頭,試圖製造出新的怪物。
而在如此之高濃度的汙染下,憑空誕生新的怪物並不是天方夜譚。
怪物本就源於人類內心潛藏的惡意。
“我想,我對你說的東西有點印象。”付鬆雪手臂搭在付滄釗肩膀,後者托著她的身體飛向天空樹。
她想起五年前和女兒見的最後一麵。
“釗釗,釗釗,你去哪裡了?答應一聲好不好?”一個平凡的傍晚,付鬆雪照常買菜回家,卻沒能找到熟悉的身影,頓時慌亂不已,丟下手提袋便衝出家門,反複呼喚女兒。
她穿過大街小巷,平時熙熙攘攘的地方如今空無一人,她卻對此毫無察覺。
時間過得飛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片漆黑,路邊的燈將一排排點亮,給夜行的人們指明前行之路。
付鬆雪更加焦急,養育女兒本就如同一副重擔,壓得她肩膀酸疼不已,如今又一次橫生枝節,怎能不讓人崩潰!
她幾乎跑遍了女兒可能會去的所有地方。
終於,趁最後一絲陽光消逝之前,她找到了小怪物。
“……媽、媽媽……?”女兒一身樣式古怪的衣服,手裡還拿了一根動畫片裡魔法少女人手一根的星星魔法棒。
發現來人是媽媽,小怪物有些慌亂,似乎並不希望媽媽看見她這個樣子,雙手攥著魔法棒對著媽媽,往後蹬蹬退了兩步。
付鬆雪如釋重負,人找到了就好。她活動了兩下酸疼的臂膀,心裡正盤算著接下來要不要休息兩天,忽然聽見女兒的聲音染上哭腔。
“媽媽、媽媽……”小怪物頭一次在她麵前哭泣,幾乎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不知是不是疲憊導致的眼花,掉下來的淚滴折射出七彩光芒。
猜猜這個“物種認知障礙”說的是什麼壞笑.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