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常——付滄釗想,火焰鳥之所以得名,的確因為它們身上可以釋放火焰,可在正常情況下,它們釋放的火焰隻能稱之為“火苗”,相對微弱,而不是現在這般瘋狂噴吐的火舌。
安防廳的動作不可謂不快,從發出警報到驚動付滄釗不過一分鐘時間,便組織好安防人員處理這些受驚的鳥兒。
然而,比起她們的仁慈,“修女”們無情屠殺的效率顯然高多了!大片大片火焰還沒熄滅的碎塊落下,大街小巷很快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
divcass=”ntentadv”付滄釗身上,去葬禮時穿的衣服還沒脫下,一襲黑衣拉鏈大敞,衣擺在狂風中獵獵作響,比起全員統一製服、剃乾淨光頭的修女顯眼多了,自然而然成為一道不一樣的風景線。
“嗤。”
一點白光從指尖冒出,在空氣中搖曳不定。
它看起來那樣弱小,弱小到出現在戰場上也無人察覺。
就算有人親眼目睹,也毫不懷疑這團細小的火苗下一秒就要消弭於無形。
然而它的出現,意味著一切該結束了。
白光似乎感受到大批火焰鳥受驚並四處亂竄,如同碰到了哪樣易燃物,不過一瞬間便猛地擴散至整個天空,那些偷偷看戲並拍攝卡牌映像的人還以為掉幀了。
而事實上,純潔無暇的白色火焰僅僅是輕柔地拂過每一隻火焰鳥,鳥兒們身上噴塗的火舌便馬上收起,隻剩下微弱的火光還在跳動。
付滄釗一伸手,幾小團純白之焰牽引到麵前來。
“以後飛的時候都小心點。”她眼眸染上笑意,左手一揮,那些火焰團便逐個開了口,裡麵冒出一個個好奇的小腦瓜,探頭探腦的,全然沒有了全力俯衝時那種不要命的氣勢。
火焰鳥背部羽毛從金黃漸變到火紅,胸腹處有一片純白的羽毛,卻長了雙滴溜溜亮晶晶的黑眼珠子,身體圓滾滾肥嘟嘟,一蹦一跳憨態可掬。彆說都市居民不曾討厭它們,就連常年和它們打交道的安防廳,見了也很難不迷糊。
手指輕彈,幾隻冒失的小肥啾便被拋進恢複平靜的大部隊。
“好好飛,好好活著。”她誠心祝福。
純白之焰不僅平複了火焰鳥集群的情緒,也阻止了“修女”們繼續追擊。
獸潮,可不隻是獸潮本身。
這幫人肆無忌憚殺伐的行為,很容易葬送一條線索。
一條很有可能連通外界的線索。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好幾個安防人員趕過來把她團團圍住。她沒有反抗,驅使人間繁華載著她落下,將兩把飛劍收起,乖乖伸出雙手,等待冰涼的銀手銬圈住雙手、短暫封禁神識。
但安防人員沒有這麼做。
圓圈裡走出一人,這人付滄釗不認識,剛打個照麵,便樂嗬嗬地揉了揉她的頭頂。
付滄釗不禁有些羞惱地想,怎麼都市裡每個人都喜歡捉弄她?
熱意悄然席卷臉頰,看在彆人眼裡就是兩團紅暈給蒼白的臉染上緋色,讓人忍不住親自上手捏一把試試手感。
“乾得不錯!”摸完少年的頭,安防人員對她豎起大拇指,“看在你救了那群火焰鳥的份上,剛剛的事情,我們可以假裝沒看到。”
“……謝謝。”付滄釗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往上扯了扯圍巾遮住半張臉,大腦宕機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進入新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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