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滄釗又問:“既然你覺得女人陽氣不夠,提不起你的刀,那你剛才又為什麼改口,說南宮徹可以用你的刀?”
“這……”李遠山額頭汗涔涔,為儘量保持麵上冷靜,裝模作樣地喝了口茶,“我願意賣刀,和她有沒有資格拿起來,分明是兩回事——”
“我也是鍛刀的,”付滄釗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長劍,劍身刻有玄妙的古文字“星虹”,“我怎麼不知道還能這麼操作?咱們鍛刀的,難道不都是隻賣給有能力駕馭我們所鍛造的武器的人?”
李遠山訕訕道:“時代在改變——”
付滄釗眸中寒意更盛:“那你為何不改變你那點糟粕觀念!哪門子的女人陽氣不足!要我說,真正陽氣不足的應該是你們男人,男人做什麼都要消耗陽氣,跟女人同房要消耗,練功要消耗,比拚武功也要消耗……地方多了去了,也沒聽說有哪種穩定的方式可以補充陽氣,早該不夠用了才對!
“照這個理,也難怪你人到晚年,製作出來的神兵越來越少,原來是因為你的陽氣不夠用,造不出來那麼好的東西了!”
李遠山戰戰兢兢地聽著,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付滄釗完全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瞬間占領四肢百骸,李遠山頓時把眼睛瞪得溜圓——假如有人看到他當前的狀態,一定會意識到他很有可能是被催眠了,總之目前肯定不正常。
付滄釗不想跟他廢話,哪怕催眠了也懶得說話,反手丟了一小團純白之焰,剛好燒到他脖子上。
剛一接觸李遠山咽喉,那簇火苗便飛快往外擴散,但隻抽出去六根枝條便停下了。
很快,李遠山的脖子上便多了個血窟窿,鮮血瘋狂地往外流淌。
他一手捂著脖子上的血窟窿,試圖將其補上,以發出最後的遺言。
另一手往前伸,像是要抓住什麼,但很快沒了力氣。
意識在清醒和朦朧間徘徊的過程中,李遠山不小心碰倒了自己身側的茶杯,茶壺和另一隻盛了大半茶水的杯子安然無恙。
又過了一陣,他兩腿一蹬,再也沒了氣。
催眠解除。
她早在李遠山燒水的時候就往裡麵下了毒,是一種無色無味耐高溫的奇特物質,單純投放進食物或飲水裡是檢測不出毒性成分的。
隻有在被催眠的狀態下,毒性才會揮發出來。
而一旦下毒方解除了催眠,毒性又會在短時間內迅速消失。隻要這一晚沒人來找李遠山,就一定發現不了到底是什麼毒。
至於最後烙印到李遠山脖頸處的六元環雪花印記,那隻是她殺人手法的一部分,為了讓他死得更透。
確認房間裡再無來人的痕跡,付滄釗使用“傳送門”離開現場,回到屋頂。
將瓦片歸位,掏出又一瓶古怪的藥劑倒進縫裡,很快又會凝結成跟一般粘合劑彆無二致的固體,隻有顏色會存在微妙的不同,但眾所周知男人色弱很多,一時辨認不出色差也是正常的……
這一晚之後,李遠山慘死,神兵武館注定暫時沉寂,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出山。
不過此舉殃及身上同樣有六元環雪花圖案的佩佩,就是後話了。
姞梁枍看佩佩當場燒掉那件衣服還有些心疼,那畢竟是香雲紗做出來的,香雲紗多貴啊!
哪怕東榆山莊仗著有很多機械大幅度改良香雲紗製作工藝,使其成本減少不止三分之一,姞梁枍依然感到肉疼。
她終於體會到了付滄釗在極夜區期間,見到鬆希明房間裡那堆隨意擺放的貴價香氛產品的那種肉痛心情。
處理完神兵武館,下一個要殺的就是慕容浩了。
divcass=”ntentadv”隻要慕容浩活著,南宮徹就一天不得安寧。
這男人已經對她珍視的人動了殺心,哪怕殺的其實是倆傀儡,但隻要動了念頭就堅決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