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維共享的作用下,付滄釗第一時間獲取到了陳英琪的各種想法。
“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你猜。”她臉上勾起一抹壞笑,再次蹭了蹭陳英琪頸間,嗅聞她身上一天換一樣的香水味。
付滄釗讓世界線產生變動,給了陳英琪更好的成長環境;陳英琪內心得到充實,又會影響到付滄釗的心境。
她們一體兩麵,相生相伴。
陳英琪感覺就像被大貓圈進懷裡,暖暖的、軟軟的,還有一丁點若有若無的危機感。
兩小時轉瞬即逝,兩人聽到各自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便收拾背包離開了貓咖。
“下一站打算去哪裡?”陳英琪主動牽起付滄釗的手。
“有沒有什麼好逛的商場?”付滄釗隨口一說。
她並沒有什麼特彆想去的地方,隻是難得來冰皓琪所在的世界一趟,總要好好看看。
出門的決定過於倉促,今天是不可能去什麼景點旅遊了,所以她更想找個大型商場,說不定還能在裡麵找到好玩的呢。
陳英琪在努力翻手機。
要說出去玩的話,付滄釗肯定喜歡離地鐵站近的,因為回家方便。
除此之外,她還發覺付滄釗在家裡和外邊似乎又是不一樣的狀態,尤其麵對陳超的時候,那副無所適從的樣子真的太明顯了——雖然陳超幾乎不會發現。
她很清楚這種下意識的習慣源於何處。
是原世界線的何英琪。
何英琪不喜歡和家裡人相處。
從小她就被死死“拴”在家人身邊,一舉一動都要在家長監視之下。
倒也不至於像電影裡會演的那麼變態,隻是對於一個急需和同齡人建立鏈接的小女孩來說,母父對她外出的限製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同學過生日,她不可以參加生日派對;關係好的小朋友來串門可以,但她不能去彆人家;不論去哪裡,都要讓母父知道詳細情況。
最後一項是最要命的。
長大以後,每當何英琪出去玩完回家,母父都會細細過問。
去什麼地方?離家多遠?幾個人?和誰一起?去的是什麼地方?去那裡玩了什麼?玩的東西具體又是什麼類型?在哪裡吃飯?花了多少錢?有沒有讓彆人請客?
一番事無巨細的盤問過後,又要對她花錢花得值不值各種評頭論足。
這種“消費審判”很早就開始了。
何英琪習慣開會員獲取正版資源,父親就會反複告誡她“一定要衡量自己的消費能力”,言外之意其實就是少開會員多“白嫖”。
母親不會直接指責她這筆錢花得浪費,但每個月都會來問一句:某站會員還要嗎?媽這裡有免費的。
如果要彆的平台的會員,還會說“媽媽這邊有會員”。
很多時候何英琪都想吐槽,你猜我為什麼不想用你的號?
她隻是想用自己的號做自己的事,她已經長大了,該離開母父的庇護了。
明明到了高中,大家都有自己獨立的移動支付賬號,她卻隻能用母親的賬號,用完了還要被審查一下錢花得值不值……
就這個鬼樣子,誰還願意花錢滿足精神需求?就算這份需求是真實的,她也不敢表現出來。
上大學後,何英琪趁一次假期,拉著來探親的表姐一起去了貓咖,轉身又去一家商場逛街。
貓是擼夠了,回家卻挨了父親一通批。
divcass=”ntentadv”“一人花了八十多,就去摸個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