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給太太燉了補品,您先嘗嘗。”
阿姨走進廚房時,還不忘念叨:“這是按照先生您寫的菜譜做的,您看味道對不對?”
菜譜?
我盯著阿姨的背影,不由得想到了我的日記。
阿姨端著一碗湯出來,看到我不禁露出笑容:“先生,您的菜譜還真的管用。”
“平時太太很少吃我們做的東西,那天聽說是按照您的菜譜做的,太太吃了不少呢!”
吃了不少嗎?
以前我親手做的東西,蔣婉從來不屑一顧。
看著麵前清澈見底,泛著陣陣藥香的湯水,我的胃開始抽痛。
現在止疼藥的作用時間越來越短,吃飯更是一種折磨。
我象征性的喝了兩口,覺得味道還不錯,起身上樓。
那本日記,我不想讓蔣婉看見。
走進主臥,那張婚紗照映入眼簾。
婚紗照裡,蔣婉的臉上沒有一點笑容,滿是不耐煩。
當時蔣婉說是因為公司的事情,我信以為真。
如今看來,恐怕那個時候她對我的厭惡就已經藏不住了。
一旁的書桌上,我的日記被攤開在桌麵上。
我不由得心中一驚,本想帶走這本日記,沒想到還是讓蔣婉看到了。
日記被翻到最後一頁,看樣子她都看完了。
可蔣婉不會相信我的愛意都是真的,那個純真的姑娘不見了。
她隻會覺得我惡心。
我正出神,蔣婉的電話打來。
“你在哪兒?誰允許你離開醫院的?!”
在蔣婉的質問聲裡,我緩緩開口:“我在家。”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隨即傳來一陣冷哼:“等著吧,今晚是勒然的生日,我會很晚回去。”
勒然的生日嗎?
我沒做聲,電話很快被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