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剛從山上下來,發現手機沒電也沒在意,充上電就去洗漱。
回來的時候,發現手機上有幾十個未接。
有孤兒院的,有林然的。
最多的,居然是蔣婉。
我剛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蔣婉的電話就徑直打進來。
按下接聽鍵,蔣婉的聲音充斥著怒火,透過聽筒傳進我的耳朵:“晏隋,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是你求我給院長找頂尖的醫生,現在你一聲不吭的消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平靜到我自己都覺得可怕:“我在寺廟為七七祈福。”
此話一出,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下來。
我聽見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心頭一緊。
“七七的事,我很抱歉……”
沒等她說完,我打斷了她的話:“我沒有責怪你,你有事嗎?”
我不知道哪裡惹到了蔣婉,她又暴躁起來:“晏隋你什麼意思?”
“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你彆忘了你……”
“我是你的丈夫,我沒想過瞞著你,給你發了消息的,但是你應該沒注意到。”我平靜的解釋。
蔣婉大概是以為我一聲不吭想要離開,脫離了她的掌控。
我深知她的性格,不會為了自己,做出牽連其他人的事。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看了一眼剛剛初具雛形的設計稿,想了想:“還要幾天。”
“如果你有事,我可以現在回去。”
蔣婉半天沒說話,就在我想要確定電話是不是被掛斷的時候,她好似無奈的回應了我:“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電話被掐斷。
我盯著逐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發呆。
這句話,我曾經說過無數次。
每一次蔣婉出差,我都巴不得跟在她身邊。
但我知道,我能做的不多,也要儘量幫她處理好瑣事,所以從不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