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一直注視著我,在我要幫她取來睡衣的時候,她拉住我,一個巧勁讓我們兩個人跌在床上。
她壓在我胸口,蔥白纖細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挑開襯衫的扣子。
她的手覆蓋在我的胸口,那顆正在平穩跳動的心,就在她手心正下方。
她一隻手拖著啞巴,雙眸微微眯起,斜眼盯著我:“安寧的那個問題,你到底是真的不想回答,還是這裡已經有了彆人?”
“不敢讓我知道?”
彆人?
她真當我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人?
這一瞬間,我不知是該先慶幸自己早就看穿了蔣婉,還是該心痛我在蔣婉眼中竟如此不堪。
“婉婉,你覺得這個答案是什麼,它就是什麼,何必糾結?”我扯出一抹笑。
我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她婉婉,蔣婉也愣在原地。
但我知道,我的話並不會起作用。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蔣婉了,這些話騙不了她。
蔣婉徑直吻上來,這個吻不帶一絲感情,像極了是在攻城略地。
她氣喘籲籲的窩在我懷裡,我卻異常清醒。
我們相擁在一起,像是最親密的人,可我卻能明顯感受到我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
“婉婉,其實想通了之後,我覺得我能更好的勝任丈夫這個角色。”
至於是如何想通的,自然是愛意被消磨殆儘之後。
蔣婉抬頭看我,眼裡滿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就這樣,一直下去也好。”
借助蔣婉的能力,我能更好的保護孤兒院的所有人。
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那是我最不放不下的。
“所以,婉婉,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在禁錮我?放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我的語氣虔誠。
蔣婉是否會相信,我終於向她臣服了?
然而,蔣婉卻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開心,我眼睜睜看著笑容從她臉上消失。
她扯著我的衣領,翻身騎在我腰間:“晏隋,你想要得到所謂的‘自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看著她眼神裡的欲望,我明白她的意思。
極儘所能的去討好她。
結束後,蔣婉握著我的手,摩挲著我手腕上的傷痕:“晏隋,是不是已經不疼了?”
我點頭。
真正的傷痕並不是在身體上,而是心上。
我心上的傷痕,恐怕這輩子也無法愈合。
我起身,抱著她去臥室清理,她一直盯著我看,似乎打算看穿我的靈魂。
我沒做聲,就像以前一樣,小心翼翼的嗬護這朵我親自照料的嬌花。
我不知道,蔣婉為什麼扮演著一副愛我的模樣。
我隻知道,如果能一直這麼平靜,似乎也不錯。
隔天。
我起來的時候,蔣婉已經不在家裡了。
阿姨說蔣婉早早就去公司了。
我沒說話,蔣婉能留在家裡過夜,本就算是她低頭示好。
我還能要求什麼?
已經很久沒見過林然了,他很擔心我,每天都要問問我的狀態。
正好關於作品我還有點事要跟他說清楚,跟他約了個地方見麵。
看到我的時候,林然下意識的皺眉,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晏哥,你怎麼又瘦了?”
我低頭檢視自己,發現確實很明顯。
我身上穿的還是以前置辦的衣服,現在穿起來確實有些鬆鬆垮垮,消瘦的身體根本撐不起來。
“這都是正常的。”
林然一臉擔憂,卻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拿出手機給我看。
“晏哥,今天早上,網絡上都已經傳瘋了,說是安氏實業的大小姐跟蔣氏集團總裁深夜爭吵,我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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