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晏隋你能這麼大度。”
大度?
我深知,當你對一個你愛的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會憤怒的那一刻,就代表她已經不是最愛了。
我對蔣婉的愛,早就在這八年時間裡磨沒了。
見我不說話,蔣婉走到我麵前,抬頭盯著我的眼睛。
她像是海妖,說著蠱惑人心的話:“晏隋,難道你就不想擁有一個我和你的孩子嗎?”
愛她的時候,迫不及待想要迎接一個新生命的到來。
後來,有了七七。
如今七七也跟隨我對她的愛一塊離開,我再也不想聽到孩子這兩個字。
“不,我不想。”
“這一生,我唯一的孩子就是七七,我不會再有彆的孩子。”
每次想到七七,我的心就痛的無以複加。
蔣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知道她對七七並沒有感情,更加厭惡我的拒絕和反抗。
可我不在乎,我不可能為了配合蔣婉,將七七的死置於不顧。
我們就這樣不歡而散,蔣婉並沒有追出來。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覺得心痛。
畢竟我才是她的丈夫,難道她連我這個丈夫的情緒變化都絲毫不在意?
如今,我倒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不會纏著我,讓我配合她表演夫妻情深,是我最輕鬆的時候。
坐著車回到家,我上樓休息。
剛剛走到臥室,我就接到了保育員李阿姨的電話。
電話裡,她似乎很緊張,又很著急:“晏先生,你身邊有人嗎?”
我身邊?
李阿姨擔心有人聽見我們交談的內容?
我關上臥室房門,走到窗邊:“您說,我身邊沒人。”
我聽到電話那頭長舒了一口氣:“晏先生,我今天在醫院遇到了蔣總!”
這並不奇怪。
按照勒然母親的話,蔣婉應該是被勒然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