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行李箱的一瞬間,我看到程岩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我想了想,拿起昨天找到的退燒藥追了出去。
我把退燒藥交給蔣婉的時候,蔣婉甚至沒有搖下車窗,就隔著車窗冷冷的盯著我。
我敲了敲,想想有些事還是親口交代她比較好。
她倒是沒有一直躲著我,而是搖下了車窗:“有事?”
她略帶嘲諷的語氣,聽得我一陣不滿。
“這是退燒藥,你記得吃,吃法我寫在上麵了。”
隨即,我立刻轉身往回走。
沒走兩步,蔣婉的聲音自我背後響起:“晏隋,你難道就不應該問問我這次出差要去哪裡?”
去哪裡?
如果她不問,我會相信蔣婉這次是為了共事出差。
可她開口問出這句話,我隻覺得恐怕她說要出差,也會跟勒然有關。
我笑著轉頭,卻沒回應蔣婉的話,而是看向程岩:“蔣總昨晚發燒了,就麻煩程秘書多照顧她。”
程岩點頭,但眼神略有不解。
我沒理會,轉身走進大門。
我聽見車窗上升的聲音,直到蔣婉不願意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也沒多說。
就算蔣婉一點麵子也沒給我,我也並不會像以前那樣在意。
我們之間本就是合作關係,隻要她不過分,我也不願意爭吵。
……
蔣婉出差的這幾天,我確實感覺輕鬆了許多。
當然,為了完成跟蔣婉的約定,我還是按照一個丈夫該做的,每天都會叮囑蔣婉按時吃藥。
在外人眼中,我和蔣婉的關係堪稱圈子裡的典範。
幾乎沒有人,能夠像我這樣去關心自己的妻子。
但我沒想到,打臉會來的這麼快。
這天,我還是向往常一樣,挑選了一個蔣婉應該已經回到酒店房間開始休息的時間,給她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聽,但聽筒裡傳來的聲音卻是我從來都沒聽到過的。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是個男人,不是程岩,也不是勒然,甚至不是蔣婉的司機。
我愣了一瞬,隨即說道:“我是蔣總的丈夫,打電話來是想提醒蔣總吃藥,麻煩你幫我帶句話,讓蔣總彆忘記自己還生病這件事。”
“有些事情,還是要節製一點才好。”
說完,我沒給對方回應我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我坐在原地愣了很久。
雖然一早就想到了,但親耳聽到,我還是會覺得心裡難過。
說好了我們要維持表麵和平,在外人麵前裝作一對恩愛夫妻。
但現在,蔣婉卻明目張膽的把人帶在身邊,甚至帶到了下榻的酒店。
如果真的被狗仔隊拍到,那我必定會再一次淪為笑柄。
事實是越擔心什麼,什麼就越會發生。
隔天一早,我就看到微博熱搜詞條上掛著蔣婉的名字。
詞條的內容,跟我昨天於預想的一模一樣。
“蔣氏集團總裁蔣婉,深夜與男明星見麵!”
隻此一條,順利讓蔣氏集團成為被關注的焦點。
還有很多人,想到了蔣婉和勒然的關係。
而我,則被稱之為“鳩占鵲巢”。
霸占著蔣婉丈夫的位置,但是卻跟蔣婉沒有感情,讓蔣婉“不得已”在外麵找了一個又一個。
對於這些評論,我一點也不在意。
早在此之前,我就已經承受過無數次的網絡暴力。
如今,我反倒能淡定的應對一切。
但我沒想到,這件事剛剛衝上熱搜,我就接到了石學長的電話。
石學長表示,在展會開始之前,可能還需要我跟著黎老師代表工作室去參加一場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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