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程岩說,我也能看的出來。
隻是我沒想到,蔣婉真的能做到這一步。
“謝謝你的提醒。”
程岩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之後,就開始默不作聲。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處廢舊工廠。
工廠裡沒有人,看來這裡的人應該早在我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消息提前溜走了。
我在一隻巨大的鐵籠子裡,發現了已經昏死過去的林然。
他的腿呈現一種不自然的扭曲狀態,下一秒我就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聽到了蔣婉和程岩的聲音。
……
等我再度醒來,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看到周遭熟悉的景象,我二話不說直接拔掉手上的針頭,腳步踉蹌的下床。
蔣婉也在這個時間出現,看到我的樣子,他立刻丟掉手裡的東西,衝到了我身邊。
“晏隋,你怎麼起來了,你的身體很虛弱,不能隨便下床!”
我抓住蔣婉的手腕,強撐著站起身來:“林然呢?他在哪兒?”
蔣婉明白我激動的原因,先把我扶上床,這才開口:“林然也在醫院裡,你放心,雖然他的腿骨骨折了,卻並沒有大礙。”
我抓著蔣婉的手微微顫抖,想立刻見到林然,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害怕林然現在的情緒激動。
經過我的軟磨硬泡,蔣婉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隻不過,這是有條件的,我必須成功討好她。
我被蔣婉推著,坐在輪椅上去往林然病房的時候,蔣婉笑的像是一隻偷腥的貓。
林然的病房外,蔣婉並沒有跟著我一塊進去。
我緩緩操控著輪椅,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病房裡,林然雙眼緊閉,躺在病床上。
他臉上的傷痕,昭示著他這幾天所遭受的一切,我頓時熱淚盈眶!
不管他受了多嚴重的傷,隻要人沒事,那就好!
“他的情況,醫生怎麼說?”
我不敢聽,但我必須要聽。
小曼還在等消息,我必須要知道林然的情況。
不能讓小曼見到這樣的林然,否則她會撐不住的。
蔣婉握住我的手腕,聲音平靜:“他身上除了軟組織挫傷之外,最嚴重的是腿,腿部骨折,後期可能會留下殘疾……”
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抓著蔣婉的手不斷收緊:“可他是無辜的!”
蔣婉皺著眉,彎腰蹲在我身側,不住的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是無辜的。”
“可是……”
我抓住了蔣婉話裡的重點,“可是什麼?”
看起來,蔣婉似乎並不想對我把話說明。
我皺眉,心中恨意翻湧:“他是受害者家屬,為什麼他隻想要一個公道,結局卻要遭到這樣的折磨?”
蔣婉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轉頭看向我:“我們出去說。”
我沒有回應,能讓蔣婉這樣說,就意味著這件事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被蔣婉推出病房時,我迫不及待的追問:“到底還有什麼隱情?”
蔣婉輕歎一聲:“動手的人,是徐琸的未婚夫。”
徐琸的未婚夫?
就跟我預想的一樣!
可林然什麼都沒有做,他甚至對徐琸沒有任何想法,隻想罪魁禍首受到應有的懲罰,隻想討回一個公道!
我本想開口問蔣婉,如果是他能不能幫林然討回一個公道,卻聽見病房裡傳來一陣尖叫和咒罵。
我控製不住的要起身走進病房,蔣婉似乎一早就看穿了我的想法,立刻推著我重新走進病房。
病房裡,林然像是從夢中驚醒一樣,將自己藏在被子裡,不斷發出痛呼和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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