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決絕的說要離開,我的唯一念頭就是把你留下,可我不知道要如何挽回你,我甚至害怕看到你冷漠的眼神和表情。”
“至於勒然,其實你不知道,我隻是把他當成朋友,在知道我媽和勒然的關係後,我不覺得傷心,更多的是失去朋友的惋惜。”
她的解釋,讓我冷笑一聲:“朋友?你的朋友是指你們之間做儘了情侶之間該做的事?”
蔣婉像是受驚了一樣,連連朝我揮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你可能不懂,八年前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恨你,恨你為什麼能在拋下我之後,還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追求你的夢想。”
“那時候我想,我就賭一把,賭你當年對我的感情不是假的,如果你願意娶我,那你就能回到我身邊。”
說著,她笑了,隻是笑容有些苦澀:“我賭贏了,看到你滿心歡喜的布置我們的婚房,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
就像蔣婉所說,當蔣婉提出讓我娶她的時候,我差點以為這一切隻是我的一個夢。
直到我們領了結婚證,開始同床共枕,我才發覺我是真的娶了我這一生最愛的姑娘。
我盯著蔣婉,聲音顫抖:“你覺得我應該被分開的痛苦折磨的不成人樣,你覺得我從沒為和你分開而傷心難過,你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隻有你一個人還念念不忘,對嗎?”
她自嘲的笑了笑:“不瞞你說,當時我覺得自己很可憐,被困在屬於我們的回憶裡出不去,也回不去。”
被困在回憶裡的絕不止她一個!
離開蔣婉的那些年,我曾無數次偷偷回國,隻敢遠遠的看她一眼。
看到她平安無事,看到她讓蔣氏集團起死回生,看到她站在聚光燈和鏡頭前侃侃而談。
我由衷的替她開心,卻也無比失落。
無數次的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選擇答應羅姨提出的要求,陪在她身邊,是不是也能幫她守護蔣氏集團,也不用忍受分彆的痛苦。
可我不敢賭,那是她對父親唯一的念想。
如果沒了蔣氏集團,我不敢想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蔣家大小姐會有多麼失落。
所以,我寧願選擇獨自承受一切,也沒想過要告訴她真相。
就算後來我娶了蔣婉,成為了蔣婉名正言順的丈夫,我也沒有提及當年的事。
我不想揭開她的傷疤,我願意加倍對她好,來彌補我當年犯下的錯。
蔣婉的情緒平複後,她的聲音悶悶的:“所以,每每看到你開心的對我笑,我的心裡總是覺得不公平,我不敢問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所以,當我知道你討厭我身邊出現其他異性的時候,我突然發覺隻要讓其他人來刺激你,我就能感受到你對我的在意,你這麼在意我,肯定拋下我的時候也很難過。”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踏實,可我卻忽略了你對我做的每一件事,其實都是你對我的愛的證明……”
蔣婉說的沒錯,我看到她身邊出現其他男人,確實會嫉妒,甚至會覺得恨她。
我始終在想,如果她根本不愛我,為什麼要嫁給我。
難道隻是為了折磨我取樂?
我嘗試過無數次,離開蔣婉,可我就是狠不下心。
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補償她。
直到我確診胃癌,還有七七的死,讓我徹底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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