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也隨即跟了出去。
無奈,我隻能讓林然去看著,千萬不能讓他們兩個人再打起來。
一通折騰,我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胃部的疼痛加劇,卻隻能用止疼藥壓製。
柳青和林然回來的這麼遲,看來轉院的事情辦的並不順利。
就在我吃過藥,昏昏欲睡的時候,病房門被人打開,走進來的人居然是柳青。
不愧是孤兒院那一片公認打架最狠的女孩子,她臉上的傷並不嚴重。
她坐在病床邊,靜靜地看著我:“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離開這裡。”
我苦笑著搖頭:“柳青,不用了,如果蔣婉不肯放我離開,誰都沒辦法改變她的想法。”
柳青似乎不甘心,雙手緊握,重重的捶在一旁的床頭櫃上:“憑什麼?”
“難道b市她還能隻手遮天?”
“晏隋,你對她是不是還餘情未了?”
餘情未了嗎?
我捫心自問,即便知道蔣婉把我置於如此不堪的境地,可我還是會因為她而傷心,就證明我始終沒能真正放下。
見我不說話,柳青低低笑了兩聲,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哽咽:“我明白了,如果你有需要,就算是要我放棄事業,我也會帶你離開她!”
我注視著柳青,感謝的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又是一陣腳步聲,讓我和柳青都不由得看向病房門口的方向,走進來的人不是林然,是蔣婉。
當她看到病房裡就隻有我和柳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難看。
“柳小姐,趁我受傷跑來騷擾我的丈夫,我現在就能把這件事公之於眾,你覺得到時候你的事業是否還能保得住?”
又是威脅!
她除了威脅,能不能以正常的眼光看待我身邊的人?
“蔣婉,你夠了!”
說完,我轉頭看向柳青:“林然還沒回來,你能幫我看看,順便勸他先回去照顧小曼?”
小曼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林然又為了我的事情來回奔波,我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至於我的私心,是不想讓林然和柳青跟蔣婉再起衝突。
柳青看了蔣婉一眼,最終答應了我的要求。
臨走時,她不放心的叮囑我:“照顧好自己,有任何問題第一時間給我……給林然打電話。”
我知道,她是顧忌蔣婉,才會這麼說。
我笑著點頭應下。
柳青走後,蔣婉將病房的門反鎖,從櫃子裡取出折疊床。
她把折疊床安置在我的病床旁,從沙發上取來抱枕,就這樣和衣躺在我旁邊,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我的手。
我想要抽回,卻沒成功,眉頭立刻皺起。
蔣婉已經閉上了雙眼,她的眉頭也跟著微微皺起,低聲道:“讓我睡一會兒,很疼。”
我這才注意到,蔣婉的嘴角已經紅腫,臉上也有不少紅痕。
看來剛剛她和柳青交手,並沒占到便宜。
隻是我的手被她握著,還是會讓我覺得生理性的不適:“蔣婉,你沒必要這樣,想休息你可以讓醫院給你單獨開一間病房,你這樣我不舒服。”
蔣婉沒理我的話,又往前湊了湊,將我的手放在病床上,她的手臂搭在床邊,鑽進我的手心,與我十指交纏。
我頓時渾身僵硬。
隻有蔣婉知道,這是我結婚八年來最喜歡的動作。
我知道蔣婉會抗拒我的接近,所以我不會與她表現的過於親密,與她十指交纏的寧靜與那份親近,是我唯一能從她身上汲取到愛意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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