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目送柳青的車子消失在視野裡。
忽然間,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抹黑色。
不知為何,我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等我再次看過去,那一抹黑色卻又消失不見。
難道是我眼花了?
我很擔心蔣婉看到剛剛我與柳青交談的一幕,雖然我可以問心無愧的告訴蔣婉,我與柳青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見不得光的關係。
我也明白,蔣婉不會相信我的話。
她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隻相信她親手做出來的。
我沒再療養院過多停留,坐著車回了彆墅。
一進門,我就看到蔣婉正坐在沙發上出神,她眉頭緊鎖的樣子,似乎遇到什麼事。
聽見開門聲,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我。
而我手裡的那束粉色的滿天星卻沒地方可藏,顯得格外顯眼。
“去看奶奶了?”
我點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剛想將手裡的花隨手插進花瓶裡,我的手腕就被蔣婉攥住:“這話倒是不錯,不過跟你不搭。”
不搭?
我微微愣神,隨即輕笑解釋:“這花是療養院裡一位老爺爺的女兒送給療養院所有老人的,老人們人手一束。”
蔣婉盯著我手裡的花瓶,笑的玩味。
半晌她抬頭看我:“我好像什麼都沒問呢,你這是不打自招,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的手一抖,花瓶頓時碎裂開來。
蔣婉立刻拉著我走到一旁,她剛打算彎腰看看我的腿有沒有被碎片劃傷,她的手機就響了。
我沒去看她,心裡亂成一團。
我知道我和柳青沒有可能,在重新回到蔣婉身邊後,我也早已將心底那一絲希望徹底掐滅。
可我擔心蔣婉會誤會,以她的能力,想要扼殺柳青在國內的職業生涯簡直易如反掌!
恍惚間,我聽見蔣婉手機裡傳來徐琸的聲音:“出來散散心。”
蔣婉瞟了我一眼,“嗯”了一聲,隨即掛斷電話,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
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她在我臉上印下一吻,低聲道:“有個應酬,彆等我了,早點休息。”
我點點頭,什麼都沒說,目送蔣婉離開。
像個稱職的丈夫那樣。
……
蔣婉走後,我接到林然的電話。
“晏哥,有位大客戶,約我們到酒吧去談談包場的事,你看你有空嗎?”
“有的方麵我沒你專業,怕弄丟了大客戶!”
我詢問林然跟客戶約在那家酒吧,沒想到居然是夜色。
那裡是蔣婉她們幾個人的大本營,剛剛電話裡徐琸找她散心,會不會也是去夜色?
頓了頓,我還是答應跟林然一塊去。
我和蔣婉的關係人儘皆知,就算我去夜色,也不會有人認為我是在蔣婉的眼皮子地下給她戴綠帽子。
來到夜色,林然接了個電話,表示客戶要晚一點才能到。
我對夜色裡紙醉金迷的環境不感興趣,眉頭始終皺著。
林然倒是玩的很開心。
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意外聽見兩個姑娘的交談。
波浪長發的姑娘,挽著身邊黑長直姑娘的手臂:“聽說沒有,今天三樓那幾位來了,而且還點了不少陪酒!”
三樓?
我沒記錯的話,蔣婉她們的固定包廂就在三樓。
不過也好,她能跟其他人混在一塊,就證明她也沒把我們的複合當回事,我心裡對她的愧疚感隨之減輕。
兩個女孩對三樓“貴客”的議論並沒有就此停止。
女孩嬌笑:“徐家大小姐最近天天泡在夜色,你是沒看到,她未婚夫來的時候,臉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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