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她,開門想要下車。
我下車的一瞬間,聽到她的聲音:“對不起。”
“晏隋,對不起!”
我眼眶發燙,卻沒有回頭。
這句遲來的對不起,我已經不需要了!
蔣婉很晚才進門。
她走進主臥後,環住我的腰。
胃部的傷疤縱然已經愈合,但當時的疼仍舊會讓我下意識的退縮,抗拒她的觸碰。
“晚飯想吃什麼?我親自去做?”
她神色帶著討好,我卻微微皺眉。
因為我知道,她是為了討好我,是為了彌補,完全不是真心悔過。
可能重來一萬次,她也仍舊會在那一刻對我動手。
“我已經吃過了,我的病,不能吃太多,特彆是手術過後。”
我能感受到她的身體一僵,但卻沒有放開我。
不知過去多久,她鬆開我,讓我好好休息。
人沒下樓,我還能聽見她的聲音。
阿姨被她叫上樓,問我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在乾什麼。
阿姨說不知道,因為我根本就沒回過家。
“那他臉上……”
阿姨說著就哽咽了:“太太,您對先生好點吧。”
“您走後,先生發高燒整整三天,三天後先生清醒過來,臉上的傷還沒消,他又硬生生在家裡憋了幾天,才出門。”
“先生開的餐廳來的都是大老板,讓他們看見,先生以後怎麼做人啊!”
蔣婉始終沒說話。
阿姨以為她聽進去了,接著說道:“其實先生跟誰都沒說過這件事,就連我們問起,他也一句話都不說。”
“要不然,先生的那位弟弟,還有老夫人肯定要鬨的!”
我沒在繼續聽,蔣婉也沒再繼續問。
也許阿姨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覺得厭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