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要做的隱秘一點,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醫生愣住了。
把病人關起來接受治療,這明顯不是心理治療,而是精神疾病的治療方法!
蔣總這是……把病人當成了精神病?
醫生想解釋晏隋的病情:“蔣總,病人的病情其實不受到……”
他的話沒說完,蔣婉打斷了他:“我明白,按照我說的做!”
說完,蔣婉起身走出辦公室。
她來到晏隋的病房,看著床上麵色如紙的男人,眼眶不禁發燙:“如你所願,隻要你的病好起來,我就立刻跟你離婚。”
她的眼神中滿是痛苦和不舍。
可她知道,如果她繼續把人留在身邊,下一次她可能真的無法及時把人從鬼門關帶回來!
回到彆墅的路上,鵝毛大雪遮蔽視線,讓整個世界都變得魔幻起來。
他的車開的很慢。
剛下車,彆墅的阿姨就迎了上來,一臉焦急的阿姨,詢問著晏隋的情況。
蔣婉什麼都沒說,徑直走向二樓。
魚魚屁顛屁顛的跟上來,哼唧的聲音,聽上去很委屈。
她蹲下身,撫摸著魚魚的腦袋。
她在想,是不是魚魚也發現晏隋不在這裡,所以很想念他?
這一晚,蔣婉幾乎徹夜未眠。
她沒辦法睡在主臥裡,她走進主臥就能想起那天她接到電話趕回來時,看到浴室裡滿地都是血水的樣子。
她終於意識到,那個曾經對她無微不至的男人,被她親手弄丟了。
她坐在書房裡,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
可煙卻沒能讓她煩躁的心平靜下來,她的腦海裡仍舊不斷回放著她和晏隋的過往。
這棟彆墅對於晏隋而言,肯定到處都充斥著痛苦與羞辱。
她曾經對晏隋做過很多可惡的事,強迫過他,打過他,利用其他人羞辱他。
真心,好像在她身上很少見。
她開始回想,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重修舊好的可能了呢?
思考良久,她覺得可能是那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碎了晏隋的自尊,也打斷了他們十多年的感情……
蔣婉的手不住的發抖,隻能靠著抽煙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曾經她也嘗試過挽回晏隋,挽回這段婚姻。
可她失敗了,失敗得徹底!
如同她母親說的一樣,她不是晏隋一個人的。
她的生活除了晏隋還有蔣氏,不能讓父親辛苦堅守的蔣氏在她的手裡徹底毀掉!
所以,她願意跟晏隋離婚。
但就像她說的那樣,她可以跟晏隋離婚,但前提是晏隋必須把病治好。
被關在市郊的彆墅裡治病,她很難想象晏隋的病到底會不會痊愈。
但,沒有彆的辦法……
母親已經知道這件事,絕不可能讓她把晏隋輕易放走。
蔣氏集團的名譽不能有任何汙點!
她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所籠罩,顫抖著手開始擬定離婚協議。
她給晏隋開出的離婚協議擔得起“豐厚”二字,她名下的不動產以及絕大多數現金都給了晏隋。
還有老太太生前最喜歡的收藏品。
這些東西就算留給她母親,也隻能被當做炫耀的資本,根本無法得到應有的待遇,所以她願意全都給晏隋。
比起他們上一次離婚,這一次她很大方。
如果不是肩上還肩負著責任,她願意將自己擁有的一切都彌補給晏隋。
不是她的話,晏隋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寫著寫著,她莫名來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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