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晏隋,等他病好了,就會答應離婚,放他自由。
晏隋的病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好起來,更何況是在一個跟外界徹底隔絕的環境中!
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是利用這種方式把人留在身邊。
哪怕……他們之間老死不相往來。
書房裡,蔣婉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
她混蛋!
……
深夜時分,彆墅門口駛來一輛車,勒然的父母緩緩從車上下來。
他們的表情忐忑不安,動作十分拘謹。
勒然的父親一臉凝重,總覺得蔣婉這麼晚把他們帶過來不是什麼好事。
“我聽說蔣總跟她丈夫正在鬨離婚,等會兒你見到蔣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弄弄清楚!”勒然父親提醒妻子。
勒然母親卻一臉得意與興奮:“不可能!”
“你是不知道蔣總對咱們家小然有多好,這麼多年,你看除了那個病殃殃的男人,誰還能比得過小然在蔣總心裡的地位?”
“今天除夕,蔣總肯定是想起小然,所以才把我們接過來,讓我們跟她一塊守歲!”
嘴上這麼說,勒然母親卻在心裡盤算能從蔣婉手中得到多少好處。
按照她的理解,隻要是勒然手指縫裡流出來的,都足夠他們過上一輩子。
勒然父親看妻子的眼神厭惡至極:“你掉錢眼裡了嗎?”
“小然明明能做大明星,現在死了還要被你利用,你到底是不是他親媽!”
勒然母親冷哼一聲,白了丈夫一眼:“你懂什麼,難道小然就不希望看到咱們老兩口過上好日子嗎?”
還想再勸的勒然父親,被突然出現的程岩打斷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二位,跟我來吧。”程岩麵無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他本就不喜歡勒然,更加不喜歡勒然的父母。
更何況是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
蔣婉甚至沒去親自看望晏隋,卻把他們帶到彆墅來。
程岩麵無表情與勒然母親的熱情似火截然相反:“程秘書,蔣總這麼晚了還叫我們過來,是不是想起小然了?”
“小然也是命苦,要是他還在……”
程岩的目光落在勒然母親臉上,看著她臉上裝出來的傷心和實打實的竊喜,隻覺得惡心、反胃。
把人帶到書房門口,他的聲音異常冷漠:“蔣總就在書房裡等你們,你們可以直接進去!”
勒然母親的臉色瞬間變了,她能察覺到程岩的冷淡,也不敢像之前那樣放肆。
轉頭看向駱瑜時,她臉上的表情頓時露出一抹警告:“駱瑜,你能有今天,都是靠著小然,等會你可彆忘了我是怎麼教你的!”
駱瑜臉色蒼白。
他還沒從蔣婉拒絕他的事回過神來,卻也總感覺蔣婉現在要求見他們很不正常。
難道,他送給蔣婉的那些書有問題?
不敢多想,他隻能朝著姑姑點頭。
書房的門被打開,裡麵的煙霧十分濃重。
嗆的勒然母親皺眉,走進書房時不停揮舞雙臂,企圖改善書房裡的環境,嘴裡一邊念叨:“蔣總,這房間裡怎麼這麼大的味道,您可要注意身體!”
“還有程秘書,你應該多多提醒蔣總,這樣的環境人待久了,身體怎麼能受得了!”
程岩沒說話,靜靜走到蔣婉身後立住。
坐在椅子上,蔣婉垂著頭盯著麵前的幾本書,沒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氣氛陡然變得壓抑,沒人敢開口打擾她。
她煩躁的點燃一支香煙,在青白色的煙霧繚繞之中抬起頭來:“當年,你們知不知道勒然收了我母親的錢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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