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出門去接魚魚了。
整個客廳裡,就隻剩下蔣婉和晏隋。
我們像是老朋友一樣,聊起最近的生活。
晏隋耐心的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蔣婉不敢提任何會讓晏隋反感的話題,直到晏隋接了一個電話。
她不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但從晏隋的神態能看的出來,這通電話讓他的心情變得很不錯。
當晏隋掛斷電話後,蔣婉垂眸盯著手裡的水杯,如同自言自語般開口:“是誰打來的電話,能讓你這麼開心?”
她已經記不清多久沒看到過晏隋發自內心的笑了。
一想到他開心的笑與她沒有半點關係,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晏隋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微微皺眉。
如今的晏隋看上去確實恢複很多,一套白色的高領針織衫,加上一條卡其色的燈芯絨休閒褲,讓他看著很柔和。
“我,我是說,我記得,你好像很久沒笑過了……”蔣婉試圖解釋。
我看著蔣婉,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生氣,要淡定的應對與她有關的事。
“因為從我們離婚後開始,我們的關係就已經變得不對等了。”
“我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和林然接受了你的幫助,我自然沒辦法在你麵前真正放鬆下來。”
“你性格陰晴不定,我不敢招惹你,所以我會極儘所能的討好你,不去觸碰你的逆鱗,像是下屬對待上司一樣小心翼翼的,你覺得我還能笑得出來嗎?”
“現在不同了,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不用再扮演大度,扮演你的丈夫,我就是我,以後我名字的前綴隻能是老板,而不是蔣婉的丈夫!”
蔣婉抬頭看我,眼神中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期待:“如果我現在學著尊重你,不再逼你,把自己放在跟你同樣的地位上,你還會願意嗎?”
我看著蔣婉,覺得她看起來更成熟了,心思卻越發幼稚:“意義在哪兒?”
起身走到門邊,打開房門,讓樓道裡的冷風吹進來:“時間不早了,我就不送了。”
她保持著得體,笑了笑起身。
就在出門的一刻,她看向我:“忘了把離婚證拿上來,你要不跟我下去取一下?”
我想了想,也確實不想讓蔣婉賴著不走,就答應了。
此時,林然從廚房探出頭來:“晏哥,要我幫忙嗎?”
我搖頭:“沒事,就是下去拿個證件,很快就回來。”
林然盯著蔣婉看了很久,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他嘴上不說,心裡卻不信任蔣婉。
我也不信任蔣婉,但現如今我不會再對她心慈手軟。
我與蔣婉一前一後出門,從電梯裡出來,電梯內的溫暖瞬間消失,地下停車場的陰冷,讓我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
蔣婉轉頭看我,皺了皺眉:“怎麼不戴圍巾?”
“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
她表現的很平靜,我自然也沒有多想:“沒關係,幾分鐘而已。”
蔣婉動作一愣,隨即拉著我的手,把我推進她車的後座。
我沒站穩,被她推的半躺在後座上,不悅的盯著她:“蔣婉,你要乾什麼!”
她一條腿邁進後座室內,欺身壓了上來,雙眉緊縮,目光盯著我的臉,看似深情。
她想要觸碰我,在看到我的表情時,手遲遲沒有落下:“晏隋,你說我們複婚後就不對等,你讓感覺麵對我想是麵對上司一樣,那如果我現在開始把我們的關係恢複到平等狀態,你有任何不滿都可以發泄,哪怕是囚禁我,讓人給我打鎮定劑,或者像我對你那樣報複我也好,你願不願意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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