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責靜靜聆聽,目光頻頻閃爍。
“原來如此啊。”至此,他才知道事情的一部分經過。
寧責緩緩點頭:“蘭兒,你做得不錯。”
王蘭道:“我到現在,都還在後怕呢。今天太驚險了,沒想到小拙真的做到了!”
“我……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畢竟是他救你出來,又把那該死的寧曉仁拉下來馬。”
寧責歎息一聲,“這正是我要對講的。”
“小拙,我以前看走眼了,我太輕視他了。”
“不管這一次,他背後有無高人指點,但憑他在晚宴上的談吐舉止,就絕非池中之物。”
“以後,我們要緊隨他的身後,儘量多支持他。”
“就讓忌兒跟著他把。他們畢竟是堂兄弟呢。”
王蘭吃驚:“啊?當家的,你這……”
寧責瞪眼:“你還看不出來嗎?小拙這樣的名望,又有天資,將來至少會是家老啊。”
“沒看到寧後軍、寧有符等支脈的老大人們都親自下場,來給小拙撐場子,釋放善意馬?”
“忌兒有天資馬?小拙的未來不是忌兒能比的。現在就讓忌兒跟著小拙,後者看在往昔份上,提攜一下忌兒,不知會節省忌兒多少的艱難努力。”
王蘭擔心不已,“忌兒跟小拙的關係,當家的,你還不清楚嗎?兩人雖是堂兄弟,但從小到大都不對付啊。兩人的關係一直都不要好。”
寧責搖頭:“你啊你,終究隻是個婦道人家。”
“你沒有看清楚啊。”
“我問你,小拙和我們夫婦關係如何?”
王蘭遲疑地搖頭道:“並不緊密。”
寧責冷哼一聲:“準確地說,是很差。”
“但他這一次卻為我洗刷了冤屈,把我救出來,為什麼?是他孝順我們?念我們的撫養之情?”
王蘭眨眼,猶豫地道:“我們雖然更偏袒忌兒多些,但的確是我們將小拙撫養長大的。”
寧責搖頭:“小拙救我出來,最大的原因,是他能依靠我,把寧曉仁拉下馬。”
“另一個原則是:我是他的親大伯,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緊密的親人。”
“他想要進步,想要登高,就得品德無缺。所以,他必定會照顧我等,就因為這層學院關係。”
“從剛剛的那場晚宴,我已經確認————小拙,他有這樣的認識,以及器量。”
王蘭:“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過自己的,何必要巴結小拙呢?”
你跟則再度搖頭:“小拙要善待我們,是因為我們的血緣關係,密切無比。”
“同樣的道理,家族的那些主脈也會因為這一點,把我們看成和小拙一夥的。”
“尤其是今天,我們倆指證了寧曉仁,這就意味著,哪怕我們不願意,也被看做是小拙的人了。”
“我們和小拙已經幫在一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王蘭睜大眼簾:“原來是這樣。”
寧責再道:“既然我們已經和小拙深度綁定,那為什麼不乾脆一點,全力支持他,投奔他呢?”
“他有天資,又有這樣的器量,依附他並不是什麼壞事!”
王蘭陷入了沉默之中。
曾經他看不上眼的少年,到如今成了他們全家要巴結,要依附的對象。
這讓她的心態一時間難以調整。
良久,她才緩緩點頭,語氣蕭索:“當家的,你說的很對。我、我們就去依附小拙吧。”
寧責點頭:“明天一早,我來和忌兒說清這個決定。”
夫婦二人商討定了,便上床入眠。
寧責的修煉密室中,寧拙還在進行今天的功課。
重重浮雲中,他全身血光四溢,凝聚呈一片片筋膜,覆蓋整個上半身,下半身少許覆蓋,整個人仿佛是披了一層血皮輕甲。
鏡台通靈訣如今已經抵達了六層巔峰。
但魔染血筋功、五行氣律訣都還有大把的進步空間。
寧拙將重點放在魔染血筋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