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
“這麼晚登門,就是要主動和我切磋?”
“定是刺客!”
“不見!!”
寧拙得到築基護衛的稟告,立即搖頭:“趕他走。”
寧拙的態度很乾脆,也很堅決。
築基護衛麵露猶豫之色:“寧拙少爺,你要是這樣做,恐怕……”
“恐怕什麼?”
築基護衛繼續道:“恐怕於名聲有礙啊。”
“這蘇墨自稱是底層修士,如果這樣的挑戰者都不應對,要傳出去,外界怎麼想少爺你呢?”
寧拙冷笑:“你所言,我豈不知?”
“對方恐怕是聽說了流言,故意來刺探我的。”
“他背後肯定有其他人!”
“搞不好,這就不是刺探,而是刺殺。”
“名聲重要,但我小命更重要啊。”
“我可是從底層爬起來的,你瞧,其他人嫌棄黑市的生意臟手,我就不會!我是很務實的。”
說到這裡,寧拙又道:“不過,你提醒的不是沒有道理。”
“這樣,你將蘇墨招到院落去,好酒好菜招待一下。”
“你這樣告訴他,就說最近風聲緊,形勢怪異,有人誹謗造謠我。這份挑戰、切磋我記下來,將來有空繼續比試。”
“最近這段時間,我都會深居簡出,不會輕易動手。苗頭不對,苗頭不對啊。”
“很可能會有人來刺殺我!”
“當我傻嗎?”
“嗬嗬嗬,我不會輕易給刺客機會的。”
“嗯……”
“趕明兒,我就搬回族地裡去住。”
寧拙發出絲絲冷笑。
“屬下明白了,這就去做。”築基護衛退下。
寧拙一番解釋,說服了他。
然而,寧拙的這番話主要卻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另有其人。
朱玄跡、寧就範聽了寧拙的計劃安排,雙雙眉頭微皺。
他們想要寧拙充當誘餌,來誘使城主府刺殺,從而犯錯。但寧拙本人也意識到了風頭不對,已然想要撤退了。
“這可不行!”朱玄跡心道。
寧就範則皺眉:“搬入族地去住,就不會被刺殺了嗎?天真!”
他不想看到寧拙這樣行動。
雖然寧拙搬入族地,的確對他而言,比這裡安全很多。但城主府方麵真要刺殺,區區族地是擋不住刺客的。
寧拙住到族地中去,反而會讓傷亡增大。刺殺發生之後,寧家的其他族人們很可能也會遭殃。
朱玄跡乾脆對寧就範傳音:“寧兄,還請你安排一下。寧拙是你寧家的子弟。”
這種事情,朱玄跡不太好出麵。
寧就範來勸說,是最名正言順的。
於是,寧就範就向寧拙傳音。
“老祖,老祖宗!”寧拙聞言大喜,連忙叫道,“老祖,您來救我了!您的救命恩德,小子絕不會忘記的。”
寧就範卻告訴寧拙,不要怕,他已經來到附近,潛伏下來,保護寧拙。並讓寧拙勇敢應戰!
“即便這個蘇墨就是刺客,老夫也會保障你的生命安全。”寧就範如此道。
寧拙卻縮起了腦袋:“老祖,我、我不想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腦袋瓜子,忽然露出了恍然之色。
“等等,該不會……”
“老祖啊,該不會是您散發的流言吧,說我拿了魔門真經?”
“您暗中保護我,又讓我迎戰,這不明顯是拿我當誘餌嘛?”
“您這是要對付什麼人啊?”
寧就範咳嗽了一聲:“什麼人你無須過問。”
真要告訴寧拙,他們此次要對付的就是城主府,還不怕寧拙嚇癱了?
所以,寧就範沒有正麵回應,而是敷衍過去。
寧拙當然不笨。
“我不乾,我不乾!!”
“這活兒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我小命難保啊,老祖。”
“我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承受不住啊。”
見寧拙如此不配合,寧就範不禁冷哼一聲。
哪知這聲冷哼不僅沒有嚇住寧拙,反而激發出了他的“逆反”。
“老祖,你不能這樣啊,老祖!”
“我雖然是支脈,但我支脈也是人啊,也姓寧啊。”
“你不能這麼區彆對待我呀,老祖。”
“老祖您要是這樣做,就太讓人寒心了呀。”
寧就範被這麼一說,頓時感覺自己猛然成了偏心的大家長,十分昏聵。
寧就範冷聲道:“你小子彆亂叫了。我告訴你,就算是主脈族長站在你現在的位置,也得這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