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確實是賞心悅目啊,兒子俊美,宋惜惜貌美,且兩人神色俱是帶著威嚴,頗有夫妻相。
方才,高嬤嬤已經飛快來報,已經確定宋惜惜是清白之身,昨晚才真正委身給了王爺的。
慧太妃對此很滿意,但是僅僅是滿意她是清白之身,至於宋惜惜二嫁的事,她可還沒完全接受。
她坐姿端正,態度傲然,眸光含了威嚴。
謝如墨忍著怒火,牽著宋惜惜的手上前,跪下磕頭問安。
“新婦給太妃敬茶!”高嬤嬤端著茶托站在一旁,道。
宋惜惜端了茶,雙手遞上到慧太妃的麵前,“母妃請用茶。”
慧太妃等了一會兒,在謝如墨眸光要迸發出怒火的時候,她才緩緩地伸手接了茶,飲了一小口便一邊去。
“賞!”她聲音緩慢,自帶一股子驕矜傲氣。
高嬤嬤放下托盤,取出一對龍鳳鐲子,笑著給宋惜惜戴上,“這是太妃賞給新婦的,新婦磕頭謝恩吧。”
婆母賞了,宋惜惜是要磕頭謝恩的,這是規矩,她照做了。
謝恩之後,免了禮站起來,慧太妃便揉著自己的脖子,“嗯,昨晚睡得不好,吵鬨了一宿,頭有些疼,你過來給哀家按一下頭。”
“不著急!”謝如墨冷然出聲,“有件事情要問一問母妃的,昨晚是否拿了惜惜嫁妝裡的幾顆東珠給了大長公主?”
慧太妃一怔,眼神頓時躲閃起來,一躲閃就是心虛,大概她也意識到,隨即色厲內荏道:“誰亂嚼舌根子?哀家拔了他的舌!”
謝如墨道:“母妃就說有沒有?有就說有,沒有就說沒有。”
慧太妃最怕自己兒子板起臉的模樣,跟先帝發怒的時候一模一樣。
先帝發怒,她還能撒嬌,但是對兒子撒嬌那是不管用的,不僅不管用,還能收到他眼神裡射來的刀子。
在兒子眼神的威逼下,她給高嬤嬤遞了個眼神,高嬤嬤噗通一聲跪下,“王爺王妃息怒,都是老奴的錯。”
她一五一十地把大長公主與慧太妃打賭的事情說了出來。
慧太妃瞪了高嬤嬤一眼,真是,一點事情都藏不住。
宋惜惜聽完來龍去脈,先給謝如墨一個安定的眼神,彆亂發脾氣。
她道:“不過是一些東珠,兒媳孝敬給母妃便是,既然大長公主說了,如果兒媳不追著你要,她會把東珠悉數奉還,而且還輸您三千兩銀子,那就好辦啊,今日您隨兒媳去一趟大長公主府,我當著大長公主的麵陳情,大長公主通情達理,既賭了就一定會認輸,把東珠還給您,再給您三千兩銀子的。”
慧太妃眸子一亮,“你不追究?你不生氣?哀家拿你的嫁妝,你不生氣?”
宋惜惜這麼大方的嗎?
宋惜惜笑著道:“不過是幾粒東珠,全部送給母妃都可以,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這東珠名貴,落在旁人的手中可不就是便宜她了麼?咱們可不能便宜了她。”
慧太妃一拍掌,高興地道:“好,哀家贏了,哀家這就隨你去大長公主府,問她要回東珠,再讓她輸給我三千兩銀子,那金樓花了哀家不少的銀子,一文錢沒賺過,如今從她們手中拿回三千兩,也隻是我上次給她們的。”
“金樓?”宋惜惜意味深長,“金樓是您和大長公主開的?”
“可不?開好幾年了,一文錢沒賺,還要時不時地問哀家拿銀子去補貼……”慧太妃止住了話,覺得這樣說可不妥,豈不是說她投資無方?那就丟麵子了,立刻便改了口,“但做生意嘛,總是有虧有賺的,你不懂,創業難,守業更難,以後總會盈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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