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今笑著道:“有王妃在,虧待不了你,你隻管把差事辦好,府兵入府之後,由你掌管和訓練,如此辛勞,那也肯定額外有一份獎賞。”
棍兒哥可不想聽這種模棱兩可的話,還是直接問了句,“那到底是給多少呢?”
於今先生豎起了一根手指,“這個數。”
棍兒哥此刻心裡頭有一條棍,想砸在於今先生的腦袋上,就不能直接說是多少麼?非得叫他這麼猜?
“你就說乾不乾!”謝如墨問道。
“乾!”棍兒立刻應承了,回頭再叫惜惜去打探到底是多少錢。
反正,差事是乾定了,若賺不到銀子回師門,棍兒就要挨棒槌了。
“行,招募的事不用你來,你隻管當個教頭,好好教他們練武。”於今先生說。
棍兒道:“妥,但這王府住得下這麼多人麼?”
路總管道:“這個你不用操心,王府後麵還有一塊空地,等年後找工匠來,隻要銀錢到位了,很快就能建造起來。”
“那這期間我也是有工錢的對嗎?”棍兒問道。
於今的心堵了堵,他真的三句不離工錢,目的確實明確。
“給。”於今先生也不是吝嗇之人,該給會給,再說他還是王妃的舊友,更是曾經在軍中臨時被封為百戶的武將,這月錢是少不得的。
棍兒放心了,笑著咧開了嘴巴,“好嘞。”
下雪了。
大理寺雖封了印,但是作為玄甲軍指揮使,這臨近過年謝如墨反而不得空。
他出來同惜惜說了句要回去京衛衙門,把底下的指揮召集來開個會,商議一下過年期間值班的事以及巡防的事。
宋惜惜道:“好,你忙你的,我和滋滋同棍兒去一趟青木庵探望表姨。”
“你去青木庵啊?那要不你等等我,我把事情忙好就陪你去。”
“不用,我和滋滋棍兒去就行,你忙你的,這年下京衛衙門的事可不少。”宋惜惜擔了副指揮使的虛職,也知道越是這樣的大時節,玄甲軍中的京衛和巡防營是最忙的,也最是容易出差錯。
謝如墨想陪她出去走一趟的,但確實眼下京衛衙門那邊也需要安排,加上這大雪天的,怕是青木庵裡的嬸母身體也差,惜惜也不能拖,要儘早去探望一下。
人都說重病之人,年關最是難熬的。
“那好,你們路上小心點。”謝如墨想了想,“我把事情辦妥之後,儘快過去同你們彙合。”
他想讓嬸母也見一見他,畢竟他如今是惜惜的夫婿。
“行。”宋惜惜見他望過來的眸光繾綣,大有不舍之意,連忙彆開了臉,恐沈萬紫和棍兒笑話她,“你先忙你的去。”
謝如墨有一點點的失望,惜惜在人前總有一種想和他撇清乾係的感覺,哪怕視線對上了,她也會馬上移開。
他不理解,他是時刻都想見到她的。
“王爺,馬備好了。”路總管進來稟報。
“嗯。”謝如墨走過去站在宋惜惜的麵前,捏住了她的手,“那你們一路上小心點,多穿些衣裳,今日還下雪了呢。”
“行,我知道了。”宋惜惜笑著抽回自己的手,甚是道貌岸然地說:“我們坐馬車去,王爺且忙你的。”
看到被她瞬間掙開的手,謝如墨一時失落。
沈萬紫發現了,她看了宋惜惜一眼,但沒說什麼。
宋惜惜去給慧太妃請了個安,說自己要去青木庵看望表姨,怕是要去兩三日,但是過年肯定回來的。
慧太妃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她說的表姨是燕王妃,“那你快去吧,快去快回。”
嫻寧公主也在,有些好奇地問道:“嬸母為何住在青木庵呢?她不是住在燕王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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