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湯煮好,兩人都喝了一碗,宋惜惜說要去看看母妃,也不跟他相對,隻叫兩位姑姑好好照顧他。
慧太妃也不惱了,和沈萬紫在屋子裡頭說話,高嬤嬤做了薑汁糕,見王妃過來,急忙招呼,“王妃來得巧,剛做出來的薑汁糕,還想著給您送過去呢。”
“多謝高嬤嬤。”宋惜惜謝過之後,給慧太妃道了個萬福,便一同坐下了。
“惜惜,他怎麼摔的?”沈萬紫好奇地問道,她沒進去,也沒瞧見,但太妃說摔得很好笑。
宋惜惜自然會維護他的麵子,“那地方太滑了,一時沒站穩才會掉下去的。”
慧太妃道:“這麼冷的天,去爬什麼山?好好在府裡頭待著不行嗎?難得空閒一日。”
宋惜惜道:“他一直想去,一直有事情耽誤,這不,正好有一日閒下來,過陣子又得忙活了,便乾脆先去了,那地方其實挺美的。”
慧太妃嗔道:“也就你護著他,要是先帝大冬天的帶哀家上山頭去吹風,哀家會恨死他的,這肌膚還要不要?”
慧太妃時常會說起先帝,有時候說先帝對她好,有時候埋怨先帝,隻但凡說起,總是一副小女兒嬌態,仿佛不曾長大。
她是在宮鬥裡頭活得最無憂無慮的嬪妃,她居在妃位,沒遭受過什麼算計,就算有也不是衝著她來的,就算衝著她來的,也有太後擋在她的前頭。
她被驕縱著長大,又被驕縱著生兒育女,到現在,被兒媳婦寵著,所有的事情仿佛都不需要她來操心。
但她會找些事情來煩惱,會找些事情來操心,例如跟德貴太妃齊貴太妃小打小鬨,要跟她們比較。
她贏了,高興得直蹬腿,輸了,鼓著腮幫子惱怒一陣子,也就過去了。
她被謝蘊和嘉儀算計,也隻是惱怒了一場,之後就拋到腦後去了,她不會被壞情緒影響太久。
就這樣,小半輩子過去了。
現在她著急抱孫子,或許不是真的想抱,隻是德貴太妃的兒子秦王有了孩子,她就想抱。
但從心而論的話,她真喜歡孩子嗎?孩子要麼就是哭鬨,要麼就是幾哇亂叫,她還沒發掘到孩子的優點,可德貴太妃有的,她也要有。
宋惜惜在太妃這裡聽她說了一會兒先帝,便回去房中了。
瓊姑姑正在拿雞蛋給謝如墨壓額頭,看著是有用的,至少看著比之前更大了些,而且從鵝蛋變成了皮蛋,因為中間有一部分成淤黑色了。
寶珠送來了薑汁糕,謝如墨吃了兩塊,宋惜惜讓她們去準備晚膳。
用過晚膳之後,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宋惜惜已經能直視他的臉了。
謝如墨大手一伸,把她卷入懷裡,眸子深邃,“你已經有好幾個晚上沒搭理我了,都是倒頭便睡。”
宋惜惜笑著問道:“但你的腿骨裂了,不方便。”
炙熱的指尖在宋惜惜的臉頰上撫摸到眉骨,眼底深邃如海,填滿了天然的欲意,“我聽說,還有彆的姿勢。”
宋惜惜把手豎在他的唇上,薄皮染紅,“我,不,會!”
謝如墨恬不知恥,張開唇咬住了她的蔥白指尖,眸光越發暖眛,“我聽說,練武之人最適合,橫豎你每日早上起來都要習武,我覺得不若床笫間也好好練一練,說不準更能精進腿法。”
宋惜惜摟住他的脖子,眉目含情,吐氣如雲,“你聽說,聽誰說?我竟不知有人在幕後指點你這方麵。”
“你甭管,總之是這方麵有所鑽研的人。”他側頭過去,掩住眼底的羞赧,他是不是把師父供出來的,師父如今都一本本地躺在書櫃裡,上了鎖的。
“既是有專長之人教導,那倒是可以一試。”她一拂袖,把蠟燭全部熄滅,隻留了一盞如豆般大小燈火,照著朦朧的光芒。
朦朧之中,聽得聲音,“能走過去嗎?我背你?”
"我又不是雙腿都裂骨了,我自己能走……你倒是扶一把,本來沒這麼痛的,藍雀上藥之後更痛了。"
又委屈上了,她怎不知道師弟這麼矯情?
帳幔一層一層落下,衣裳一件一件褪去,那一盞淡淡的燈火,映不進重重帳幔,跳躍的光芒像是在說,羞羞羞,不能看。
仿佛是打開了新世界,新奇且激烈,謝如墨並未饜足,貼近親她的頸脖,“我覺得以我的體力,還能再來一次。”
宋惜惜躺在他的臂彎內,腿有些微微地發抖,聲音也有些沙啞,“我覺得以我的體力,需要休息幾天。”
到底心疼,擁抱著她,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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