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最後落筆的那一個點，尾部會勾起一個微小的鉤子，連角度和力道都一模一樣。
可是薑漪書壓根不可能簽名啊。
夏穎舟看到嚴暢祺的臉色極其難看。
一雙深眸風起雲湧，變幻莫測。
夏穎舟心底有些不確定嚴暢祺到底會不會簽字。
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夏穎舟拉住嚴暢祺的手臂：“暢祺，漪書已經簽字了，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也簽字吧，孩子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爸爸。”
嚴暢祺終於抬頭，目光死死的盯著夏穎舟。
那種陌生疏離的目光讓夏穎舟心頭猛地一跳。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嚴暢祺隱忍的，克製的，就要蓬勃而出的怒氣。
嚴暢祺的聲音冷的可怕：“夏穎舟，你確定，這真的是薑漪書親自簽的？”
夏穎舟微微愣了一下。
嚴暢祺怎麼會這麼問？
夏穎舟的表情認真甚至無辜。
讓人很難懷疑她正在撒謊。
夏穎舟開口說道：“她當著我的麵簽的，寫名字的時候也毫不留念。”
嚴暢祺死死的看著夏穎舟的眼睛。
心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他赫然想起上次喝醉和薑漪書談到日記的事情。
薑漪書讓他拿日記出來對質，她那樣磊落，絲毫沒有半分心虛的模樣，叫她感慨薑漪書何時這樣擅長偽裝。
但是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她真的不知道。
夏穎舟會模仿薑漪書的字跡，幾乎一模一樣。
那極有可能，那日記本上的種種，也是夏穎舟模仿出來的……
嚴暢祺幡然醒悟。
隻覺得渾身血液逆流，胸口心臟狂跳，脹痛的快要爆炸。
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太陽穴突突的跳，看著眼前單純的如同一隻兔子一樣的夏穎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