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薑漪書知道,嚴暢祺有時候雖然愚蠢,卻不會耍心機。
他自大自戀自卑自負,其實是個心地單純之人。
否則也不會被夏穎舟牽著鼻子這麼多年。
當然,最重要的證據是,嚴暢祺根本不知道她今天會來做采訪。
他初見她時的震驚和意外,不是演出來的。
薄予霆的聲音明顯壓抑著一股子怒意。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薑漪書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因為我了解他。”
嚴暢祺也看著薑漪書。
目光中透著一絲小心翼翼。
事實上,他們說的話,他隱約也聽見了一些。
塔吊事故,的確不是刻意安排。
當時看到一塊木板以極快的速度從天而降。
他幾乎都沒有來得及思考就衝上去了。
清醒過來的時候,卻覺得慶幸。
他沒有被砸死。
他突然覺得,這可能是老天給他的一個機會。
護住薑漪書的那一刻,他也徹底的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他是愛她的,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愛。
他不能把薑漪書拱手相讓。
無論她現在和薄予霆是什麼關係。
他亦是有底牌的。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二十多年的情感羈絆,不是那麼容易就斬斷的。
就像現在,薑漪書很容易的說出來的那句:我了解他。
那便是他們二十年感情的證據。
薑漪書歎了一口氣。
轉身走出醫務室。
她的聲音似乎透著一股無奈:“薄予霆,我幫他請假,並不代表我們之間有什麼,更不代表我們未來會發生什麼,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會吃回頭草,嚴暢祺對我來說,隻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你不用因為我來針對他。”
“我怎麼針對他了?”
“你讓他一個項目總和工人在一線同吃同住,沒有允許不能回去,這未免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