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予霆抓著她的手也緊了幾分。
但是最終吐出一個字:“好。”
接下來的生活,似乎恢複了平靜。
夏穎舟突然消失在了薑漪書的生活之中。
其實自從那天之後,嚴暢祺也沒有再出現在她的跟前。
隻是在從青城山彆墅出來之後的第七天。
薑漪書收到了嚴暢祺發過來的一條信息。
“一切已皆如你所願。”
薑漪書當時盯著這幾個字看了好久。
她似乎還能察覺出這幾個字之中的不甘和微薄的怨氣。
夏穎舟和嚴暢祺的孩子已經沒了嗎?
這真的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薑漪書並不高興。
哪怕他們失去一切,也無法彌補她所失去的。
比如她的睡眠。
那種吃藥都無法入睡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這比被刀子捅還叫她覺得痛苦。
因為那種痛苦是暫時的,傷口會結痂,會痊愈。
但是這種失眠,每當入夜就仿佛有蟲子啃食她的神經,疼痛,疲憊,煎熬。
她的失眠症越來越嚴重。
隻能再去找蕭鶴川。
蕭鶴川自己開了一個私人診所。
隻接待老客戶。
薑漪書手臂撐著額頭慵懶的窩在辦公室的沙發裡麵。
“你說我怎麼就睡不著呢?”
蕭鶴川說道:“漪書,你要知道,身體隻是我們盛放靈魂的容器,百年之後,都是一坯黃土,你不必過度在意你的身體曾經經曆過什麼。”
蕭鶴川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
薑漪書撓著頭發:“我沒在意,我真的沒太在意,可我還是睡不著。”
蕭鶴川起身走了過來。
“那是因為你心裡堆的事情太多了,心結太多,無人傾訴,在心底潰爛。”
薑漪書疑惑的抬頭:“可是我跟你傾訴了呀,你知道我的一切。”
蕭鶴川沉默了一會兒:“大約我在你心裡並不是什麼重要之人吧。”
“漪書,不妨對你愛的人敞開心扉。”
薑漪書微微有些愣住。
愛的人?
她愛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