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一直沒停,她聽了好久,聽著聽著她心中的戾氣便緩和了下來,讓她緊繃的身體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然後,她居然詭異的覺得這曲子很好聽,還跟著哼了起來。
在曲子的安撫下,喬思鈺慢慢的從噩夢中抽離,陷入沉睡。
……
一處僻靜的小院裡,一個麵容精致,眉眼如畫的男人坐著輪椅上在撫琴。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不知道彈了多久,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微微皺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琴聲戛然而止,一個穿戴講究十分嚴肅的中年男人推門進來。
“先生。”
見男人吐了一口血,中年男人不慌不忙地拿著對講機吩咐。
“叫醫生過來。”
男人蒼白的臉,嘴唇被鮮血染紅,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虛弱地開口。
“彆驚動其他人。”
中年男人應下:“是,先生。”
男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就連呼吸都變得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醫生還沒來,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他望向窗外,凝視了一會兒,動了動唇,輕聲道。
“做個好夢。”
……
一夜無夢。
喬思鈺醒來後早就已經忘記自己昨晚做了什麼夢,隻覺得通體舒暢。
從床上下來,就看見陶夢菲頂著有些紅腫的臉死死地瞪著她。
喬思鈺嗤笑一聲:“再瞪下去眼珠子要掉了。”
陶夢菲指著自己的臉:“你打的,這是證據。”
喬思鈺一臉嫌棄的後退了兩步,抬手扇了扇:“你是不是吃屎了?好臭。”
陶夢菲聞言,腦海裡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的畫麵。
拖廁所的拖把本來就有異味,再想到那股異味,陶夢菲的臉近乎扭曲。
“喬思鈺,我一定會讓你後悔這麼對我的,我一定會讓你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她說一句,喬思鈺就嫌棄的用手扇一下。
到最後,陶夢菲自己被自己惡心吐了。
“嘔……”
喬思鈺嫌棄不已:“你是人又不是狗,為什麼要吃屎呢?難道是有什麼特殊愛好?”
陶夢菲氣得想要尖叫。
喬思鈺眼疾手快,拿起旁邊不知道乾什麼用的毛巾塞進她嘴裡。
然後快速轉身去洗漱了。
陶夢菲惡狠狠地瞪著她的背影,恨不得把她瞪出個窟窿眼來。
她一定不會放過喬思鈺的。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侮辱。
她憤恨的把嘴裡的毛巾拿出來,在看到毛巾的那一眼,尖叫聲響起。
“啊——”
馬念英看著毛巾,緩緩地開口:“那好像……是抹布。”
喬思鈺頭也沒回:“陶夢菲,如果你老實一點,我還可以讓你多快活幾天。”
可惜的是,陶夢菲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馬念英聞言,卻是一愣,雖然她在馬家是透明人,但圈內有關喬思鈺邪門的消息她還是聽過的。
但凡惹到喬思鈺的,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社死的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