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趴在車子旁邊一動也不能動,隻是喘著氣。
喬思鈺把田和斌往旁邊一拉,撿起地上的鐵棍。
“站那麼近乾嘛?”
田和斌皺眉,眼裡閃過一抹複雜。
喬思鈺把鐵棍遞給他:“這是凶器,報警吧。”
田和斌臉色難看,抿著唇沒說話。
地上的人咳嗽幾聲,艱難地喊道:“爸……”
喬思鈺挑眉:“喲,原來是老田你的兒子,不對,應該是侄子才對。”
田和斌的臉色鐵青,但很快便恢複了。
“我不認識他。”
說完,他就要走。
田正見他要走,忍著小腹的疼痛在地上爬行,一把抱住田和斌的腿,哭喊道。
“爸,你彆走,我是你兒子,你不能不管我,嗚嗚嗚嗚……”
田正一把鼻涕一把淚,雙手死死的抱著他的腿,不鬆手。
田和斌皺著眉:“你鬆開。”
田正哭得稀裡嘩啦,淒慘無比:“我不,爸,你不能不管我,我和媽沒地方可去了,難道你真的一點舊情都不念嗎?”
田和斌沒說話。
喬思鈺拿著鐵棍在手心敲了敲,嘖嘖嘴:“老田,你真的好狠心,你這好大兒拿著鐵棍過來找你,你居然都不念舊情。”
被喬思鈺這麼一提醒,田和斌看著那鐵棍,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你鬆開,否則我就報警了。”
田正死活不鬆手,仿佛賴定了他。
田和斌知道自己沒有生育能力,也知道田正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從小到大還是把田正當成自己的兒子。
隻是沒想到,一朝得知自己是個大冤種。
所有的真情都錯付之後,他消極自暴自棄了一段時間。
而田正在知道自己不是他親兒後,果斷掉頭站在他的對立麵,徹底寒了他的心。
喬思鈺看不下去了:“老田,要不你解決一下私事,吃飯的事改天吧。”
田和斌急了:“你彆走,快幫我把他弄走。”
喬思鈺一愣,笑道:“我還以為你心軟了。”
田和斌哪裡是心軟,實在是田正抱住他的雙腿,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