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看著桌子上的蛋糕,白策本想扔掉,最終讓大家分吃了,至於鮮花,被柳寒煙拿走,說是丟掉可惜。
晚自習放學,白策剛出校門,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笑著向他走來。
“師哥,跟我去燕京吧。”
季南溪剛到沒多久,直接來到學校接他。
白策本想說這周不過星期天,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耽誤一兩天課程沒什麼,不會影響成績。
“讓我回去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一天下來,不知出了多少汗,一身汗臭味,他怕熏到季南溪。
“到燕京再洗吧!”
白策還能說什麼,隨季南溪上車,朝高速入口駛去。
“你爺爺怎樣了?”白策問道,車裡的香水味,讓他很受用。
“還是老樣子!跟傻子差不多!風水師,道士,法師,都請了,花去上千萬,仍然還沒有好轉!”
提起自己的爺爺,季南溪眼裡泛起淚光,好端端的,突然傻了。
“誰在照顧他?”白策隨口問道。
“今天是我大哥大嫂!”季南溪繼續道:“爺爺一夜睡不了幾個小時,多次夢中驚醒。”
“在醫院時候,拔一個老太太的氧氣管,差點把人害死!現在出院在家休養,昨天房間被他燒了,幸好發現及時。”
由此可見,什麼瘋狂舉動都乾得出來。
上高速後,白策不再說話,生怕分散季南溪的注意力,何況,大晚上的,視線不好。
三個多小時後,駛入服務區,先是給油箱加滿油。
二人去了快餐店。
白策晚上還沒吃飯,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季南溪讓服務員多加兩個菜。
“要不要休息會再走?”季南溪看了眼時間,快十二點了,開車很累,害怕一不小心走神,要知道她已開十幾個小時,現在渾身酸軟,而白策不會開車,也不能替她開一會。
白策搖頭,意思到燕京再休息不遲。
二人繼續趕路。
由於擔心她犯困,白策不敢睡,時不時瞄她一眼,發現走心,立馬提醒。
早上五點多,進入燕京地界,卻下起了瓢潑大雨。
前麵幾米處看不清,雨刷器開到最大也不行,這可把季南溪嚇壞了,萬一前麵車輛來個急刹,或者後邊來輛車刹不住,性命不保。
“雨太大了,我看不見呀!距離下一個服務區還有四十多公裡!”
她的聲音顫抖,精神高度緊張,“我們很危險……”
白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朝後麵望去,也看不清車輛,而且路麵積水嚴重,搞不好車毀人亡。
他好像想起什麼,立即從口袋裡摸出玉牌,說道:“戴上這個,能護你平安!”
說話間,探身給季南溪掛在脖子上。
“是啥呀?”季南溪死死盯著前方,沒看見玉牌。
“護身符。”白策如實說道。
“那你呢?”季南溪緊張地死死握住方向盤,隨時準備著踩刹車,或者加速。
此時如同置身於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裡,稍有不慎,就會出事。
白策又拿出一道紙符,貼在前擋風玻璃上,安慰道:“不用緊張,放心大膽的開,我們不會有事。”
“我信你!”
季南浮稍微放鬆一些,“以後出門,先看天氣預報!”
幸運的是,十多分鐘後,穿過雨區,這邊路麵都是乾的,沒下一滴雨。
季南溪急忙將車停在應急車道,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心有餘悸地靠著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