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
黑陀剛要發狠,對上白策殺人的目光,不由激靈靈打個冷戰,這小子心狠手辣,而且出奇的邪乎,跟他為敵,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何況,自己的年薪才百萬,不值得賣命,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要殺誰?”
即使這樣,白策都沒打算放過他,抬腳踩住他的腦袋。
“我……我要殺譚豐年,是他把我騙過來的,他對我說你隻是高中生,卻沒說你這麼厲害!我已被你打殘廢,對你構不成威脅!請你讓我去醫院治療吧。”
沒人想到,黑陀竟然向白策求饒,而且當著鞏廷皓的麵。
“黑陀,你怎能怪我呢?我向上麵要人,是公司領導派你來的!說你如何厲害!結果我信了,哪知不堪一擊!反而讓我陪著你挨揍!要是知道你這麼菜!我也不敢來挑釁!是你害了我!”
一把老骨頭,黃土都埋大半截,卻被暴揍一頓,說出去丟死人,黑陀卻把責任推到他身上,還揚言殺他,譚豐年感到憋屈。
“鞏少!我和黑陀被打這麼慘,你要給俺們兩個做主啊。”
鞏廷皓臉色一陣變化,看來譚豐年已供出他,索性攤牌。
“白老板,立即把你的腳挪開!”
白策腳下反而用力,“仗著利德拍賣公司打壓我和玉緣坊!那個卑鄙無恥的幕後主使是你吧?”
“你小子嘴巴能不能乾淨點?上次在博物館,你不但打了我的人,還讓我顏麵儘失!你覺得這件事能完嗎?”
鞏廷皓也不裝了,“原本我想讓你的玉緣坊關門!最後我心軟了,讓你的玉緣坊加盟利德拍賣公司!算是收取點利息!可是你直接回絕!還打傷譚大師和他的保鏢!”
“雖然我很想讓人弄死你!但是我太善良,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倒好,不知好歹,還把人打成重傷!”
“跟我鬥,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白策嘴角微獰,“我隻是一個普通學生,你背景強大,有錢有勢,我鬥不過你!”
說話間,他的腳從黑陀頭上收回,並退後一步。
以為白策妥協,鞏廷皓滿意地點點頭,“你要是早點服軟,向我賠禮道歉,也不至於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鞏老板,采取卑鄙手段打壓玉緣坊!令人不齒!”
柳宗林看不下去了,“老弟,不要怕他,想在錦城掀起波浪,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柳會長?你想為他撐腰?”鞏廷皓這才發現柳宗林,眉頭微皺,他怎麼在這兒?
“哼,你打壓玉緣坊,還不是因為白老弟把無事牌賣給了我!此事因我而起!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柳宗林力挺白策,早已看不慣鞏廷皓欺行霸市,何況,古玩協會監管著古玩店,若是把他惹惱了,時不時給玉玄堂使點絆子,也夠鞏廷皓受的。
“柳會長,你要明白一件事,招惹了我,利得拍賣公司有能力扶持其他人取代你的位子!”
柳宗林不受威脅,“好大的口氣,利德拍賣能一手遮天!倒是你的玉玄堂,想關門嗎?”
“走著瞧。”鞏廷皓撂下狠話。
白策開口:“柳會長,這是我和鞏廷皓之間的恩怨!我能處理好!”
下一刻,隻見黑陀爬了起來,走到鞏廷皓麵前。
“黑陀,你那麼能打,怎會栽在一個無名小卒手裡?你的職業生涯到此結束,把傷治好,離開公司吧……”
哪知沒等鞏廷皓說完,黑陀的腦頭狠狠撞在他臉上。
伴著一聲慘叫,鞏廷皓滿臉是血。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黑陀張開大嘴,咬住鞏廷皓的耳朵。
“啊,疼死我了!黑陀,你他媽瘋了嗎!”
鞏廷皓的慘叫,尖銳而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