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喜上眉梢,但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畢竟沒出結果。
第二天上午,
陳升上街找了個理發店,照自己的要求,兩邊鏟短,上麵微短打碎。
理發大嫂剪得不怎麼利落,但好歹能入眼。
隻花了五塊錢,便宜到想哭。
然後騎著自行車繞著不大的陵縣轉。
看看在暑假有沒有機會弄些起步資金。
一直轉到下午兩點,他大失所望,屁大點的縣城沒找到什麼商機。
陵縣經濟也就那樣,幾家小型製衣廠和五金廠,大家都往外跑打工,得四五年後才能見到點起色。
唯一的亮點是剛建成一年的萬達。
陳升歎氣,沒辦法,隻能吃陳老師和陳會計了。
傍晚,陳小杏看見兒子的頭型,頓時眼前一亮。
“這發型好,又好看又精神。”
“嘿嘿!”陳升嘚瑟。
等看到兒子後腦時,陳小杏欲言又止,但還是沒說什麼。
陳小杏今晚做了八個菜,全是硬菜,陳升咽了口唾沫,
“媽媽,今天有客人?”
“嗯,一會你楊伯伯和伯母過來吃飯。”
“哦。”陳升立刻記起楊伯伯一家。
楊建國,陳會計的老領導,現任boss。
最重要是楊家姐姐,可漂亮了。
還是陳老師和陳會計的乾女兒,自己的乾姐姐。
臥室以前的熊霸天下女明星海報就是她撕掉的。
陳升也是後來才知道,楊姐姐是江科大校花榜稱霸榜一的存在。
有個綽號“暴龍仙子”,性格剛烈。
有多暴龍陳升深有體會,他挨過打。
薅著頭發捶,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疼。
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和媽媽吵架吵贏了,得知消息的楊姐姐衝到家裡一頓好打!
楊姐姐要打他,陳老師夫妻倆是不管的。
在陳家,楊姐姐的地位很高,打小就在陳家吃住,是陳家的“大姑娘”。
然後,陳升心一緊,因為三年後的冬天,楊姐姐抑鬱症自殺了。
就在楊家她自己的臥室裡,燒了炭。
沒人知道具體原因,一直都好好的,哪也沒去,突然就發生了。
陳升那時候正當舔狗當得起勁,唯一讓他拋下那隻海王,就是這次事故。
之後楊建國夫妻倆垮了,陳家也難過了好多天。
陳升心想,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件事再發生。
半小時後,
陳會計回來了,同行還有楊建國夫婦。
楊建國五十出頭,人高馬大,長相方正粗獷,祖籍是山東。
伯母小幾歲,依稀能見年輕時的嬌容,隻是臉色不太健康。
“楊伯伯,伯母。“陳升連忙起身迎接。
一見陳升頭型,陳會計也誇了一句不錯,楊建國打趣道,
“喲嗬,升子,精神麵貌真大變樣了哈,你爸跟我吹牛逼時我還不信呢。”
“楊伯伯,我就當您是誇我了。”陳升笑道。
“哈哈!還有幽默感了,好!”楊建國大笑。
“升子配這個發型好看,氣質很陽光。”楊伯母也點了個讚。
落座後,陳升隻悶頭乾飯,聽他們聊公司成本、股市風雲變幻,
最後居然還扯到世界杯上去了。
陳升立馬豎起耳朵。
差點忘了,今年世界杯正熱鬨呢!
兩位長輩都是阿根廷隊鐵粉,討論起球隊配置那是一套一套的,還爭論起來誰是最後的冠軍熱門。
陳升仔細回想,這一屆世界杯哪支隊伍是冠軍來著?
這時,響起敲門聲,陳升離得近,去開了門。
“嘿!這位精神不錯的小夥子是誰啊?怎麼跑我乾媽家來了?”
門外站著一個高挑的女孩,黑亮秀發披散,眼裡閃著逗趣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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