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什麼要說嗎?”張建華冷冷看著三個街溜子。
這種街溜子一般滑不溜手,拘留個幾天都是家常便飯,出來還那樣,反正就不務正業。
這次已涉及尋釁滋事,偽造證據敲詐勒索。
叫得最凶的那名三十餘歲寸頭男,眼中很是慌亂,本是混口飯吃,哪知道竟然有監控。
他們是純混子,真正凶的根本不屑做這種活。
想著使勁攪和,讓店開不下去就行,沒成想出了意外。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當即就向陳升連連道歉,說自己豬油蒙了心,喝了酒頭腦發昏。
張建華冷眼看著,如果當事人要諒解,派出所隻能根據諒解後的情況繼續流程。
陳升表情平靜,內心冷笑。
對他來說,這三個人最大的罪是傷到了孫雨欣,嚇到了安秋月和吳美麗。
這件事得擴大,得引起江大甚至大學城的重視。
還要狠狠捅指使人一把!
陳升對張建華微笑了下,“警察蜀黍,我和他們溝通下。”
“行,自己注意點。”張建華提醒了下,意思是彆被忽悠了。
坐在調解室的長桌旁,三個寸頭男一改之前的桀驁狠厲,滿臉謙卑,不停的解釋。
如果罪名完全成立,判半年起步,情況好最多緩刑。
陳升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沒有後台,沒人撈他們,否則不會這種態度。
肯定是以為一家新開的非連鎖奶茶店好欺負。
“誰指使你們,你們向警察蜀黍舉報,將功贖罪,向我的店員道歉賠償,這樣我才有可能選擇諒解,才有可能減輕判罰。”
就算陳升諒解,完全取消判罰是不可能的。
儘管沒有形成數量巨大的金額。
“您誤會了,我們就是自己昏了頭,沒有人指使,是我們自己。”寸頭男作出一臉苦相,像是在為自己的行為懊悔。
陳升冷笑了下,視線掃過三人,
“我直說吧,我會向江大教務,工委說明今天的事,我們在讀學生創業,遭到社會人士敲詐勒索,還被打傷。”
“你們見過哪些不長眼的敢來這附近討口?你們是哪來的自信?”
三人麵色一沉,對視之間都流露出緊張。
陳升繼續說道:
“我猜對方給你們的錢頂多每人兩百,不會超過三百,是護主重要,還是被辦成經典案例重要?”
“隻要你們檢舉揭發,再誠摯向我的店員道歉賠償,取得諒解,我可以諒解你們,甚至可以考慮不要你們財物賠償。”
“這樣才可能讓你們的判罰降到最低,你們可以問問警察蜀黍,江大對騷擾在讀學生的態度是什麼樣。”
江大是教育部直屬的副部級重點高校,一般毛賊哪裡敢撩。
三個寸頭男的臉都脹紅了,悶著不說話。
最凶的那個忽然陰沉著說道:“你那女店員持刀威脅我們,她這也是違法,如果我們咬定遭到人身威脅,她也好不了。”
陳升早有所料,嗬嗬一笑,
“她是黔東南苗族,你們威脅她,她持刀自保,很正常,說得嚴重點,刀死你們你們也白死。我剛剛就跟警察蜀黍說過了,你們隨便去問。”
氣氛變得沉默,三個寸頭男臉色陰晴不定。
陳升燒出最後一把火,
“出來混,栽了要認,除了儘力減輕處罰,你們沒有彆的路走,我給你們一分鐘,一分鐘後我就離開。”
一分鐘很快到了,陳升起身就走。
“等等!”三十歲的寸頭男連忙叫住,“你確定我們照你說的做了,你會出具諒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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