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是校花姐自己來定義。
他能做的,就是安撫。
“嗯~!”
沈言卿目光中閃過柔色,隨即又被焦慮和壓抑填滿。
如果轉校,她本人不同意,學校也不會操作。
可那就代表她要跟媽媽翻臉。
這個代價太重了。
想著與媽媽翻臉後的場景,她就有種心理負擔。
那是養育她的媽媽,她能怎麼辦!
從歡快變成壓抑痛苦,也就一個電話的事。
四周嘈雜聲和笑聲,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
兩人又往江大走。
陳升扶著身旁的人,免得搖搖晃晃的她摔倒。
回去的路走得很慢。
沈言卿低垂腦袋,不發一語。
陳升也保持安靜,隻是輕握著她的手。
那隻小手反抓著他,緊緊插入他的指尖,像抓著氧氣呼吸罩一樣。
二十分鐘後,沈言卿麵無表情回到寢室。
“你怎麼回來了?”嚴芷萱裝作詫異地問道。
眼底深處有一抹愧疚,一閃而逝。
沈言卿沒有回答,默默爬上床鋪,倒頭就睡。
嚴芷萱心裡發虛,該不會被知道了吧?
轉念一想,不至於。
對方答應絕不會泄露。
隻要她自己不認,那麼就絕不會爆出來。
嚴芷萱內心也有些鄙視自己。
可是……自己需要的,彆人能給。
抱緊室友大腿,也許以後會很好。
但哪裡比得上即將看得見的好處呢。
她是學法學的。
而對方,是法界大能。
孰輕孰重,無需多想便能作出決定。
她覺得對方的話很有道理。
這不是背叛,隻是幫室友的家人,以另一種形式照顧室友而已。
夜裡的綠蔭道很安靜,卻不平靜。
在陳升走回寢室的路上,已經見到起碼三對情侶、
或鬨矛盾,一人拉手相勸,一人甩手躲避。
或冷戰,一前一後,一追一逃。
一個寒假後,命運似乎做了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