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孤男寡女的,會隻說說話?你信嗎?你有臉嗎?”
何冬琴白了丈夫一眼,接著又說道:
“現在正是重要階段,戀愛會嚴重分心,過了這個階段,以後不大把時間談嗎?
我想給她轉去京城人大,那裡有我的老同學,優秀的年輕人也非常多。”
“江大也挺好的,要不就先緩緩,免得她緊張。”
沈建軍斟酌著言辭,他可不敢說“逼迫”這種字眼。
妻子以前是個典型的文藝女青年。
也不知為什麼,慢慢就這樣了。
“這有什麼緊張的!京城多好,還能時常去看看她外公。”何冬琴不以為然。
沈建軍一時不好怎麼接話,
偷瞄了下妻子的神色,起身去打了一盆熱水。
放在妻子腳下,“來,泡個腳,早點睡。”
“沒心情泡!”
“泡一下。”
“不泡!”
十幾分鐘後。
“行了,走吧,睡覺去。”
“才八點睡什麼覺!”
“睡覺!明天再說吧!”
陵縣的晚上八點算是很晚了。
江大校園的八點正熱鬨。
本來陳升想去教師那邊接小丫頭。
但她堅持要回寢室一下。
也隻好由著她了。
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三十分鐘。
小丫頭下樓了。
還是那身米白色大衣,配牛仔褲。
裡麵是黑色的高領羊絨衫。
胸前哪怕被壓了一號,也極為驚人。
她右手將大衣合攏掩著。
臉上帶著讓陳升等久了的愧疚。
和一絲不安。
陳升當然知道這丫頭為什麼不安。
走過去拉起她的左手,熱乎乎的。
能嗅到洗發水香味。
陳升摸了摸她披散在肩膀的黑發。
半乾。
估計是臨時洗了頭,然後怕他等急。
就潦草吹了下。
“以後可不許這樣了,要吹乾,聽說頭發不吹乾容易頭痛,我會等你的。”
“好。”安秋月低低應道。
她望著陳升,一雙黑亮的眼眸裡儘是歡喜。
那天的不開心和糾結,一下不知道去了哪。
“我們去走走。”陳升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