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媽媽。”
又說了一陣才掛電話。
沈言卿長舒一口氣,一股深深地疲憊襲上心頭。
什麼累活都沒乾,但就是覺得好累。
這種時刻被盯著的感覺讓很煩悶。
而這個盯著的人是自己媽媽,就更讓她鬱悶到極致。
旁人還能指責斥罵,可自己媽媽能怎麼辦?
再沉重的關懷,那也叫關懷,在彆人眼裡,那就是身在福中。
她不忍心反駁媽媽,隻能默默受著。
有時心裡頭冒出的煩悶壓抑,讓她有種想要爆發的衝動。
又讓她硬生生壓了下去。
要不是有陳升陪她,她覺得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自己會瘋掉。
至於法學會那個活動,就算沒有看櫻花的安排,她也不想去。
一群人圍在那裡開會,說一些聽起來好有意義,細細一咀嚼又似乎什麼都沒說的那種內容。
她越發覺得自己不合適從政。
打開陳升的聊天框,她苦著臉,皺著鼻子。
委屈地喃喃自語:
“臭陳升!你再不理我,我就去考公!我累死給你看!”
“言卿,我這裡有餅乾,你一天沒吃飯了,要不要吃一點?”嚴芷萱又到床邊關切道。
“不餓的,謝謝。”沈言卿的表情瞬間平靜,客氣而又禮貌地回答道。
“好吧。”
江大財會係女生宿舍。
寢室裡隻有安秋月、吳美麗和馮巧舒。
“月月,我給你買了兩個麵包,你昨晚就沒吃,先對付下。”吳美麗拍了拍安秋月的背。
“我不餓美麗姐,沒事的。”
安秋月的枕頭一直都是濕漉漉的,眼眶通紅。
她低頭看了眼抱在懷裡的手機,嘴巴又委屈地癟了起來。
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