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讓他生出一種被鄙視的怪異感。
“叔叔,人和人的相處不能這樣來形容的,更不該由您說出來代表高低貴賤的話。
您是書記,我自然沒資格這樣說您,可我要是不反駁,這世上還有平等可言嗎?我們的社會還能進步嗎?
我說的有道理嗎?沈書記!”
陳升的話可以說是在教育了,以一個十九歲青年的角度,教育一個身在高職的人。
非常狂妄。
以至於沈建軍心裡都有了點怒氣。
這小子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或者說,不把他和何家的職務放在眼裡。
奈何對方說的確實在理,無法反駁!
再反駁就是詭辯!就是強調身份的不同!
可他一個書記怎麼會認輸。
“小夥子,理性上我認同你的說法,但感性上,你很難控製將來有沒有意外。”
“叔叔,出門還會遇到高空拋物呢,挨著了我自個上醫院。”
“假如你要是遇到困難,我和何家不還是要看在言言麵子上幫你?”
“難道不應該嗎?”
“……”沈建軍無語。
“換任何一個人,有人惡意欺負他的家人,難道不該幫忙嗎?
叔叔,咱一個合法納稅企業,將來還會提供千萬就業,根本不需要誰來刻意關照,因為社會就是我最大的倚仗!
誰也彆想從我手裡拿走一分【孝敬錢】!
所以,根本不存在您說的【一旦】!”
沈建軍又想抽煙了。
沒法談了這事。
思索了幾秒鐘,他換了個話題:“你那公司現在幾個人?”
“300!”
走廊裡在交流,病房裡也開始了不太愉快的交流。
“言言,你是不是恨媽媽?”何冬琴雙手捧心,仰望著天花板。
沈言卿也望著天花板,沉默了會,才緩緩說道:
“是您做得太過分了!”
“可媽媽都是為了你好……”何冬琴偏過頭,看著女兒,下意識又開始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