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那一幕,至今是他心裡的陰霾。
女兒的事情,他居然成了邊緣人,越想越難受。
“才住一天,外公多難受啊!”何冬琴不太樂意。
她知道,女人不可能一個人在家。
真不知道丈夫怎麼想的。
“媽媽!我放假想好好休息下,其實我哪也不想去,就想待在家裡。”沈言卿柔軟而又堅定地道。
“嗯,放假就好好休息,去京城也是沒辦法,給外公拜年還是要的。”沈建軍微笑著表示支持。
何冬琴儘管不願意,可此時也不好說什麼。
以免激怒女兒。
到時初三也不去,就麻煩了。
但她對丈夫的縱容有些不滿。
年初二,沈言卿一家就去了省會拜年。
而陳升家門庭若市。
遠近親戚們都來了。
老的小的,一屋子都塞不下。
楊家也騰了出來安放打麻將的桌子。
桌子還是借來的。
陳升就在楊家這邊。
“升子,該給你爸媽買個房子,這房子老了,跟你的身份也不搭。”一個表舅道。
“不用買不用買,這裡住慣了,以後再說。”端來瓜子花生的陳小杏擺手。
要是搬到電梯房,打麻將都沒地方去。
“看他們了。”陳升笑笑。
一個幾乎沒來過的表叔問道:
“升子,你那公司還缺不缺人?你表哥現在閒著,我怕他遊手好閒。”
屋子裡打麻將的嘈雜聲突然變小。
“缺是缺。”陳升話剛出口,表叔精神一振,。
“那把你表哥叫上,自家公司,還是自己人靠譜。”
“嗯,是這個道理。”另一個表叔也附和。
“對對,我們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彆人是外人,公司那麼大,要看緊點。”起先說話的表舅也點頭讚同。
“哈哈!缺倒是缺,但這事我說了不算。”陳升大聲笑道。
“你一個老板你說了不算?開玩笑吧?”表舅驚訝中帶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