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句話,就想把全部的事情,都揭過去了?”
呂玲綺冷笑了一聲:“今天,你要是不給本小姐一個解釋,就不要指望本小姐再配合你們武士塔的規矩了!”
“規矩,就是規矩。呂小姐,還是遵守的好。”那人不急不慢的開口。
“你和我提規矩?那麼,確保武將在武士塔的安全,是不是也是我們和你們之間早就定好的規矩?你們先沒有做到應該做到的事情,就不要怪本小姐,不守規矩!”
陳耳看著呂玲綺,眼裡麵泛著深深的疑惑。
這,真的是呂奉先的女兒嗎?呂奉先女兒的身份,能夠讓她敢這麼對武士塔的人說話嗎?
隻是,陳耳很明智的沒有開口,他隱隱約約的覺察到,在呂玲綺的背後,貌似有一個龐然大物。
呂玲綺,有說那樣話的底氣,但是陳耳並沒有!
而張遼此刻也一言不發,他還記得自己父親告訴自己的那些話。
一種難以訴說的氛圍在他們中間彌漫。
“呂大小姐,事情,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否則,沒有人,能夠保得住你。”
白袍下的少女,緩緩開口道,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幾分鄭重。
“彆威脅我!你還真的以為,你們武士塔內部的事情,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嗎?”呂玲綺看著白袍少女,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句話,像是有著莫大的威力,讓白狐狸都收起慵懶,站了起來,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盯上了呂玲綺。
“呂大小姐,注意你的言辭!”白袍少女的聲音下,已經隱隱帶著幾分憤怒。
“該注意的,是你們武士塔自己!想想你們自己做的好事!”呂玲綺冷笑著開口說道:
“你們,是裝作不記得了,還是習慣性的忘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們,黃巾之亂就是你們搞出來的!”
在呂玲綺說出來了這句話之後,武士塔的神秘女子,沉默了。空氣中,流動著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詭異的氣氛。
度過了最初的震驚之後,陳耳開始嘗試消化分析呂玲綺說的話。
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可能嗎?策劃,發動黃巾起義,對武士塔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打擊皇權?鍛煉武將?不不不,陳耳覺得,這些肯定都是無關緊要的。所謂的皇權,早就已經孱弱的不成樣子了,這一點,從呂布、張揚、丁原對武士塔的態度就能夠看的出來。
陳耳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來認定呂玲綺是在說謊,但是此刻的他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
呂玲綺沒有說謊!
可是,如果她沒有說謊的話,她呂奉先之女,雖然在外麵這樣的地位不可以說不顯赫,但是以武士塔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即使黃巾之亂真的是武士塔的人在背後策劃的,她是怎麼知道的?
不可遏製的,陳耳想到了之前呂玲綺有意無意間說過的話。
一個驚人的猜測,在他的心中如同野草蔓延一般瘋狂的生長。
空氣中,有著一種詭異的氣氛在流淌,在呂玲綺說出來了那句話之後,整個空間的溫度,都像是低了幾度一樣。
呂玲綺看向了對麵沉默的武士塔的女子,又看了看那已經站起來的巨大的白狐狸,冷笑了一聲:
“怎麼著,難道,你還要對我動手不成?武士塔的人,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啊。殺人滅口嗎?”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情。陳耳感覺到,在呂玲綺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巨大的白狐狸紅色的瞳孔,竟然閃爍了一下。
一聲輕輕的歎息,直接在陳耳的心頭響起。他不由的看向了武士塔的神秘女子。就見到她好像是做出來了莫大的妥協一樣,拍了拍身邊巨大的白狐狸的頭。
在陳耳和張遼的注視之下,那巨大的白狐狸猶如通靈一般朝著呂玲綺看了一眼,而後,就調轉了身子,悠悠然的背對呂玲綺躺在了一邊。
那樣子,就像是在說,我根本不屑於和你計較一樣………………
陳耳和張遼的眼神不由得都直了。
呂玲綺也愣了,等到她反應過來之後,羞惱的紅暈立刻爬滿了她的臉龐:
“該死的畜生!你竟然敢瞧不起我!”
轟隆一聲,宛如城牆崩塌,又像是巨物倒地,整個空間都在回響著沉重的撞擊聲。一種難以想象的感覺在瞬間蔓延到了陳耳的腦海。
像是有人硬生生的將陳耳的腦海攪亂,又像是被迫吃下了無數強烈致幻的藥物一樣,陳耳覺得此刻自己的腦子一定是被劈成了兩半,一半是難以忍受的痛苦,一般是飛升天堂的喜悅,兩種截然不同的極端感覺,竟然同時出現在了陳耳的腦海之中!
陳耳的意識已經陷入了混沌,但是他很清楚,這是因為人體的自我保護機製在發揮作用,當受到的外來精神衝擊過大的時候,人體就會自動的陷入到休眠狀態來保全生命。但是,陳耳如何敢在這個時候昏睡過去?!
他強忍著難以想象的痛楚夾雜著喜悅的複雜感覺,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鮮血帶來的鹹腥的刺激為他的腦海帶來了一瞬間的清醒。他想也不想,就抽出來了腰上一直懸掛著的無毒匕首,朝著自己的大腿狠狠的刺了下去!
鮮血,如同小溪一樣潺潺流出,但是陳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真實的疼痛瞬間激發了人體自我防護的本能,那些詭異的仿佛是一萬個魔鬼在你耳邊竊竊私語,又像是有一萬個天使在你的另一邊高聲吟誦的感覺暫時被壓製了下去。
陳耳直接撕碎了自己的衣角,給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而後張大了嘴巴,同時,另一隻手,將那有毒的匕首,也取了出來。
他看向了身邊,張遼如同一塊木頭一樣,呆呆的站在了原地,陳耳想要過去,隻是當他看到張遼瞳孔中閃爍著的紅寶石的光芒的時候,他停下來了自己的腳步,看向了之前對峙的那兩個人。
呂玲綺那原本精致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幾道淡淡的血痕,隻是,她的瞳孔並沒有出現像是張遼那樣可怕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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