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你……”
典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隻能夠冷哼一聲,用冰冷的眼神不停的打量著無意間已經站在了一起的三個人。
“高將軍,諸位同僚今日來此,比武乘興,你還是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了,你說是吧?”
坐在張揚身邊的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笑嗬嗬的看著高順說道。
他想要做一個和事佬,隻是卻沒有選對人。高順既然站了出來,就不會輕易妥協。
他沒有說話,隻是用沉默來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廳堂裡麵,所有人的麵色此刻都十分精彩。
陳耳看了看張揚,發現他一直微笑,沒有說話。仿佛發生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雖然早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當徹骨的冷漠真的到來的時候,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接受的。
陳耳還好,但是張遼此刻心中已經百味雜陳。
而廳堂之中的氣氛,不由得隨著高順的沉默而變得尷尬了起來。典韋給了宋憲和魏續一個眼色,兩者就一起站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高將軍這麼不通人情了。不過就是一場比試而已,高將軍何必這麼認真?宋憲搖頭歎息道,那樣子頗有幾分麵對不可理喻之人的無奈。
是高順不可理喻嗎,不,不可理喻的不是高順恰恰是說這話的人。
“高將軍素來孤僻,不與我等交往,原本我等以為高將軍喜歡獨處,但是今日一見卻才知道,原來高將軍不是不喜歡與他人交往,而是認為我等沒有和高將軍來往的資格啊!”
魏續也陰陽怪氣的說道。
他這話一出,武將席位上紛紛又站出來了幾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在指責高順“不近人情,自恃清高”。
隻是,高順依舊沉默。而張遼想要反駁,卻被陳耳給拉住了。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你也永遠不可能和不和你講道理的人講道理。和這些跳梁小醜講話,陳耳隻是覺得惡心。
氣氛又變得尷尬了起來,隻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忽然開口了:
“如果,本官覺得這樣做,無傷大雅,並無不可呢?”
說這話的人是一頭白發的丁原。他麵色嚴肅的看著高順,而高順咬咬牙,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陳耳卻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
沒有用的,這些人,不會聽我們說話的。陳耳用眼神告訴了高順這個道理。
陳耳上前走了一步,越出了席位。他環顧了一周。
依舊在微笑,漠不關心的張揚,眉頭緊皺麵上卻還要裝作無關緊要的丁原,還有那一群大義凜然的“人”。
他笑了笑,而後直接聲嘶力竭的說道:
“比試?可以!但是,比武助興,有何意思?要來,就來生死決鬥,如何!誰生誰死,各安天命!”
沒有任何人想到陳耳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張揚和丁原齊齊變色,就連典韋聽了這話手中的雙鐵戟不由得都抖了一下。
陳耳死死的盯著典韋,而後輕輕的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典韋的瞳孔刹那間收縮,不由自主的他想到了上一次自己竟然稀裡糊塗的敗給了陳耳,還被對方給用匕首威脅的恥辱。
他本該站出來迎戰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陳耳的眼神,還有那個割喉的動作,他竟然一時間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