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書院,外圍洞府,陸長生回到了那裡。
此前諸般生靈都還在,雖然得到了傳承,卻都沒有著急離開,要留在這裡梳理所得。
陸長生回到這裡,也有著自己的考量。
問天閣總不至於在書院這種眾目睽睽的地方對自己用強吧。
而且看得出來他們很自信,覺得自己可以拿捏陸長生,似乎有恃無恐。
“倒是沒想到,他們會來這麼一手!”
陸長生自語,雖然對方卑鄙,對他的確有影響,卻也僅僅是違背了他一開始想要低調的初衷。
如果他想走,天神多半都能留住他,畢竟這些年的各種遁術也不是白練的。
總的來說他很淡定,盤坐在原地,心無旁騖在感悟太陰古經。
整整三日,他都沉浸在此,之前就有基礎,已經算入門,此番有著太陰古經,心中感觸頗深,給他一些時間,必定不會弱於他的太陽成就。
隻是在他閉關時,耳畔卻有聲響,有人在給他傳音。
“小友,可否一敘?”
陸長生聞言,回應道:“何人?”
“元初書院院長,齊宣!”
“嗯?”
陸長生意外,神念擴散,當即感知,就在遠處的山巔之上,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那裡,正靜靜看著他的方向。
“你要說什麼?”
“有些事需要向你解釋!”
“何事?”陸長生繼續傳音。
齊宣道:“可否隨我前去一敘?”
“不去,誰知道你身份真假,要害我怎麼辦!”
保持一定安全距離,他才能從容離開,這要麵對麵,那就說不準了。
齊宣一愣,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那我該如何證明?”
他也沒想到會這樣,自己沒有這個預料。
陸長生思索了一會兒道:“要不你向大道立個誓吧,誓詞就按照我說的來!”
“好!”
齊宣很乾脆。
陸長生也不磨嘰,當即把自己準備的誓詞說了一遍。
齊宣聽完愣在當場,眼角忍不住狂跳,這誓言何其毒辣,可謂麵麵俱到,頭頂生瘡,腳下流膿,書院氣運都不算什麼。
而且還得愛護他,尊敬他,這叫怎麼一回事……
這真的是一個擁有赤子之心的人能想到的東西?是不是檢測的時候出現了什麼誤會?
然而對於這種情況陸長生也是輕車熟路了。
等他聽完,也放心的走出洞府。
齊宣見狀,帶著他一路朝著書院深處而去。
一座山崖之上,擺放著桌案,一壺清茶,兩個茶杯,似乎早就準備好了。
兩人對坐。
陸長生仔細打量了一番,中年男子麵容英俊,氣質儒雅,帶著幾分書卷氣,一看就是學識淵博的那一類人。
“齊院長想與我說什麼?”陸長生率先開口。
齊宣道:“你奪得太陰之事被世人所知,這是我書院的疏漏,時間長了,總歸會有一些勢力安插的眼線,所以還請原諒!”
陸長生聞言很是平和,緩緩道:“既然知道是自己的錯,那就說說怎麼補償吧,因為你們的失誤,我平白被害,接連幾日都是憂心忡忡,徹夜難眠,隻能以修煉度日!”
齊宣再次發愣。
完全沒有想到他這麼直接,這是怎麼做到的!
自己也是盯了幾天,他在修煉悟道,一直沉浸,整整三天未動,什麼時候憂心忡忡,徹夜難眠了?
尤其是那一句隻能以修煉度日,竟是讓人反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