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之上，陸長生站在那裡，神情不對了。
九玄的話讓他失神。
黑袍人他見過很多次，從北地開始，再到天隕，最後出現在戰場。
似乎哪裡都能見到他，而他也一直行走在暗中。
不論是北地古戰場海眼處坑殺，還是後來大地碎片等等這些地方，從始至終他都覺得這個人很像當年天機閣的神子莫卿。
哪怕二者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可感覺不會錯。
他幾乎一直都認定黑袍人就是莫卿，因為當年那些人掠奪他的氣運供養蘇沐月，所以他才一直以這種方式滋養己身。
結果九玄卻說在無儘歲月前，他曾經見過這個人。
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你說真的？”他不確定的詢問。
九玄道：“當初那人的氣息很特殊，雖然他出現的時間很短，卻幾乎成為了當時最強的天驕之一。”
“最強的天驕？”陸長生挑眉。
九玄點頭道：“嗯，他一路橫掃，展現無敵之資，打的各方天地傳人無力還手，若非當時的太元聖體，萬劫先體境界太高，他甚至想與這兩人爭鋒！”
“所以他不是莫卿？”
陸長生恍惚，下意識的往來時的方向看去。
哪怕他現在突然出現自己身邊拍自己的肩膀或許都不會有什麼驚訝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自己不止一次感受到黑袍人展露過不同的氣息，尤其是當初他和蘇沐月大戰時，明明是兩個人的戰鬥，卻仿佛四個人在爭鋒。
“我不知道你說的莫卿是誰，不過我聽過一個傳聞。”
“什麼？”
“傳聞中，此人乃是和蘇沐月同時代的天驕，兩人爭鋒，自小相識，大戰數百年，為了爭當世第一人，也為了爭當世的帝位！”
“啊？”
陸長生恍惚，還有這種故事？
“後來呢？”
九玄接著道：“後來不知道如何，有人說他敗了，蘇沐月勝了，因此蘇沐月成就了無上之位，追求更高的境界，而他自此消失，如果這個傳聞是真的，那他或許選擇付出代價自封，來到了後世！”
“代價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時間很可怕，卻也並非不能逃避，方法有很多，隻是都需要代價，正如之前所說，越強的人需要付出的代價越大！”
九玄自顧自的說著曆史。
而這些曆史聞所未聞。
實際上九玄也算是一尊活化石了，聽他講這些就像是在考古一樣。
陸長生在消化這件事，似乎想明白了，為什麼大地碎片處，黑袍人拚了老命的和蘇沐月廝殺，那模樣不死不休。
而且他居然知道蘇沐月的軟肋，真正意義上的擊傷了她。
如此來看，傳聞似乎是真的。
所以蘇沐月通過類似轉世的方式來到了現在，想要融合當世身，重塑曾經的自己。
那黑袍人又是用什麼方法活到的現在？
此時的陸長生迫切的想要掌握這種辦法，萬一以後用得上呢？
這輩子要是沒能成仙，他也這樣做，留到後來，高低也要把這個仙給成了。
“這個世界漸漸成了我看不懂的樣子，究竟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那就多了去了！”
“比如？”陸長生側目。
九玄道：“就比如你那師父，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有著天大的來曆。”
“哪一個？”
“顧千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