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給他一些時間,將一身道基熔煉重塑,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妖凰神情也帶著凝重,無法平靜。
他和天展一直以來都睥睨戰場,誰敢來戰?
現在卻被人以一敵二,似乎不能接受。
看著這些,陸長生也是長歎。
“這兩個家夥真難纏啊!”
自己為了這場造化,不惜去作死,愣是扛了顧千鈞三個月的毒打,將一身修為推到了八階虛神,他容易嗎?
本以為要橫推敵手,稱霸戰場,君臨天下。
結果對上這兩人竟然這麼久都沒能拿下。
“是我修行還不夠?”
陸長生開口。
可這話落入兩人耳中,臉色當時就變了。
這叫什麼話?這算什麼意思?
一個人對上戰場中最強的兩尊霸主,而且還是低了一個境界的情況下,都打成這樣了還不滿足?
是看不起誰?
“看來得玩命了!”
陸長生自語,霎時間眸子中閃過淩厲。
話是這麼說,卻也沒到那個地步,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再上一個境界,來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
隻是天展二人的實力的確很強,適才看似隨意的交鋒,卻蘊含著驚人的爭端。
與此同時,妖凰腳步踏落,成片的光輝漣漪爆發,血色傾湧染紅了整片天幕。
伴隨著長鳴,他化作本體,一頭血凰遮天蔽日,振翅而動狂風不止,滔天的血光蔓延無休,充斥長空。
這一刻血凰擊天,身軀外一片又一片的光點浮出,凝視之時化作一根根的翎羽,仿佛之前的羽劍一般,肅殺冷冽。
“十萬羽劍!”
陸長生詫異,這種手段之前見過實在非凡。
不僅如此,他的血氣滔天,盤桓時在激發血脈之力,要作最強一擊。
另一端天展也動了,像是已經做出了決定。
身後的造化不可能讓。
之前或許會遵從宗門指令,護持陸長生。
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他生來不凡,出生的時候伴著異象而生,修道至此,等這造化幾十年,為的就是鑄就無暇道基。
試問誰願意讓彆人壓自己一頭?誰不想去爭那第一道子之位?
此時無人,殺了顧傲天,宗門也不會知曉。
所有思緒隻在一念之間,身上的戰衣不斷發出顫音,看向前方,周身法力激蕩,在身後不斷凝聚,化作一道撐天踏地的法相。
銀色的光輝鋪滿虛空,天展的氣勢不斷攀升,諸般道與法在彙聚融入其中。
隨著法相踏動,天穹之上一隻大手從天幕中探出,仿佛自上蒼而來,要泯滅這世間所有。
不僅如此,在另一方,一根巨大無比的手指浮現,周遭仿佛凝聚著絲絲縷縷的混沌氣一般,帶著難言的威壓,要掃平一切。
“上蒼之手?神魔一指?”陸長生望著,蹙眉道:“這是打算拚命啊!”
……
諸般手段在這一瞬間演化,他們眼底隻剩下了漠然與殺伐。
看著這些,所有矛頭全都指向了陸長生。
誰也沒想到,自己堂堂一方霸主,在這戰場稱尊數十年,現在卻被一個年輕人逼到這一步。
隨著兩人出手,整片虛空小世界仿佛都在搖顫。
“你不該來此阻我機緣!”
天展的聲音似帶著落寞與掙紮。
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違背宗門指令殺陸長生。
妖凰無言,隻剩如海的殺意。
陸長生卻道:“機緣又不是你家的,現在是誰在阻止誰?”
“我苦等數十年,你來就要與我爭,沒有這樣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