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年到底是沒有強迫陸輕媚到屋內睡覺。
連區那邊還有事情要他去處理,他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大院裡麵的那些女人,在洗衣服的時候,還在說陸時年送李輕媚去連區衛生院看病的事情。
李輕媚聽不到。
這會兒她已經睡著了。
中午,陸時年訓練完了之後,去洗了一個澡,然後拿兩個盒飯去食堂。
陳立友跑過來找他,看到他手上拿著兩個飯盒,就問:“怎麼拿兩個盒飯?是不是李輕媚做飯太難吃了?這兩天你在家吃不飽,所以要吃兩份飯?”
陸時年看陳立友,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昨天我讓你送李輕媚去衛生院,你為什麼不送?”
他的臉色非常的嚴肅。
陳立友頓了一下,抓了抓腦袋,不太好意思地說:“她自己不讓我送的,不是我不送。”
“再說了,李輕媚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她說自己受傷,估計就是擦破一點皮的傷,血都不流的那種。”
“她就是故意在你麵前裝,讓你心疼她。”
“以前她不經常這樣?”
陸時年嚴肅的看著他:“昨天半夜,李輕媚的傷口發炎導致高燒40度2,傷口流血化膿已經發臭了。”
陳立友:“啊?”
“不是……她傷口這麼嚴重?昨天你也看到了,她那個樣子壓根不像是受傷。要真的傷這麼重,她不得抱著你哭得死去活來?”
“你還記得那次她做飯,被油燙到的事情?油濺到她手上,燙了一顆大米大小的傷口,她都哭得半死,到處說自己手傷了,手指頭要不了了。”
“這一次要真這麼……”
陳立友還想說什麼,看到陸時年陰沉沉的盯著他看,下意識的閉上嘴巴。
陸時年大步走去食堂了。
陳立友連忙跟了上去。
他看到,陸時年打了兩份飯菜。
一份飯菜裡麵,全是肉的,還有一份飯菜幾乎看不到肉。
打了飯,他將飯盒蓋好,裝到袋子裡麵去,然後提著回家。
陳立友:“陸時年,你這是要乾啥去?不在這裡吃飯啊?”
陸時年頭也不回的回了兩個字:“回家。”
陳立友的嘴巴,張了又張,最後一臉的震驚。
回家?
陸時年是專門給李輕媚帶飯回去的?
這……
李輕媚在家什麼都不乾,連午飯都不自己準備的?還要陸時年帶飯回去?
哪家的女人像李輕媚這樣啊?
……
陸時年回到家,陸輕媚已經醒了。
她正準備到廚房裡煮稀飯。
剛剛退燒,她並沒有胃口吃東西。
這會兒就想吃一些稀飯。
陸時年回來,就看到李輕媚在廚房裡麵淘米。
看樣子,是要做吃的。
他走過去,將飯盒遞給李輕媚:“我在食堂帶飯回來了,不用做了。”
李輕媚:“不吃。”
這會兒,她是真的不想搭理陸時年。
看到他,她就煩。
長得好看了不起?她長得比他還要好看,她都不驕傲。
陸時年皺眉。
他看李輕媚在那裡淘米,於是走過去拉她起來。
李輕媚瞪他:“做什麼?有話直接說,彆動手動腳的。”
陸時年:“你以為我願意對你動手?”
“你要是不吃飯,死在這裡了,回頭我還要埋你。”
李輕媚氣笑了。
埋她?
她是個禍害,禍害遺千年。
陸時年死了,她都不一定死。